张灭明说完,有点落寞地冲张潭笑了一下。
张潭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张灭明说张教授的坏话,第一次听见张灭明肯定自己,第一次听见张灭明的鼓励。
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
“……我知道了。”
“嗯,”张灭明攥住拉杆箱的拉杆:“我走了,有空来东京玩吧。”
“好,你也……保重。”
张明灭走了,张潭独自打车回家。
开门,抬腿迈进去,关门。
张潭盯着门口那双黑色帆布鞋看了两秒,才猛地反应过来,抬头喊了一声:“小白?”
“……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好。”白继劳从卧室走出来,手里还抱着几件T恤。
张潭一时语塞。
他其实已经消气了,但又觉得是白继劳无理取闹甚至动手打人在先,他拉不下脸去主动讲和。但,让白继劳滚出去,这话也是他说的。
张潭以为白继劳会像以前的一次次一样,主动来和好,或者是一言不发地去厨房为他下一碗肉卤面。
张潭换了鞋,走进卧室,见地上放着个很大的帆布袋子,崭新的,敞着口。
白继劳正从衣柜里收拾出他的衣服,一件件放进去。
“你……这两天住哪的?”
“在我同事家住了两天。”
“同事?”张潭从没听白继劳说过有什么关系要好的同事。
“嗯。”
张潭紧接着问:“男的女的?”
话说出口,他才感到铺天盖地的尴尬。
白继劳沉默几秒,语气如常:“男的。”
张潭:“……”
白继劳把最后一双袜子放进帆布袋,拉上拉链,将帆布袋提在手里:“那我走了。”
张潭的心脏一阵猛跳,几乎是本能反应,他伸手攥住了白继劳提着帆布袋的那只手的手腕:“小白,我那天晚上说气话,我不是真想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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