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寒龄一个人待在小小的房间里,不安感涌上心头。
她太过急于离陈郁宽近一点了,以至于忽略了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如果有。
那她做的这一切,就全部都是徒劳。
不能这样,他等了陈郁宽四年,不能是这个结局。
没有如果没有如果。
陈郁宽没有喜欢的人,没有,一定没有。
寒龄近乎神经质的在内心疯狂乱想,以至于被突然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她浑身一抖,转身看向门口。
门口处,陈郁宽靠在门框上,他换了件白色T恤,配上一头利落整齐的短发,再加上脸上那抹柔和的笑,活脱脱像个青春魅力的大学生。
寒龄思绪一下子回笼,心里那股不安平息下来,她掐了下自己手心,朝陈郁宽笑了一下。
陈郁宽进来,拿了块桌上的西瓜,吓着了?
寒龄笑笑,有一点。怎么了吗?
没怎么,陈郁宽说,下来看你一眼。
看我?寒龄心跳微微加快。
陈郁宽看了看四周,庄棋让你干这个?
嗯。
干得了么?
可以的。
行,不合适的话再换,不早了,你先回吧。
寒龄看了眼时间,刚八点。
晚点没公交了,陈郁宽认真道,寒龄,让你来这儿不是干活儿的,话我说清楚,说白了,我就是怕你一个小姑娘被人骗,所以才拉你来这儿,我本意也不是让你来给我干活,你也别把自己当个打工的,你现在这年纪,该学习学习,该玩玩,我不知道你家里怎么个情况,反正我能做的就这些了。平常这店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来几天无所谓,什么时候来也无所谓,至于钱嘛,我也没有太多给你,就他们平时工资的一半吧,你看行不行。
寒龄听完,眼眶竟有点热。
为什么,她有些艰难开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陈郁宽走上前拍了拍她的头,因为看你傻的可怜,想让你无忧无虑,最起码在这一小段时间里,想让你别为生计发愁,心无旁骛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儿,想做的事。
寒龄心里一阵酸涩,她抓住了陈郁宽放在她头顶的手,陈郁宽,我、我......
嗯?
不能说,还不能说。
陈郁宽,我......
陈郁宽笑了声,抽走被她抓住的手,双手抱臂靠在一边,玩笑般的语气说:怎么个意思?直呼我大名?礼貌吗?
寒龄抬头看着他。
叫哥。
她不叫。
怎么着?不想叫?
不想。寒龄喊他,陈郁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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