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他走了。
像是带着一团迷雾。
松田阵平醒来时发现了床头神秘人送来的花,他凝视了花好一会,但是却发觉自己对此毫无印象。
我告诉他,这是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送来的,他还叫我不要说话,然后送完花就走了。
我问他知道这个送花人是谁吗?
松田阵平撑着病体坐起来,盯着自己蓝白的病号服怔了一会,然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和他做临床病友的这段时间来,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温柔又淡然的神情。
他看着花束看的出神,像是透过花瓣叶子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他轻轻的“恩”了一声:
“大概是某个不愿露面的老同学吧。”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一反常态地伸手从床头柜摸出他的标志性墨镜,戴在脸上,遮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很臭屁地扭过脸问我:
“帅吗?”
“这里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来,带墨镜干嘛啦,无聊。”我对他的行为很是无语,故意扭过头不去看他墨镜上的反光,顺势躺了下去,用医院洁白的被子蒙住了脸。
也不知道松田阵平有没有把脸上的墨镜拿下来,我隔着被子听见他的声音,像是空谷里传来的闷闷的声响:
“理子……我一直有个问题……怎么没有你的家人来看你呢。”
我闷在被子里没有出声,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松田阵平的语气又变得有些慌张:
“不好意思…你如果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的。”我躲着被子里吸了吸鼻子,“他们说我有个姐姐,但是联系不上。”
我怕松田阵平多想,又钻出被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着愣住的松田阵平眨了眨眼,宽慰他道:“反正我伤得也不是很重,出院后就继续以前的生活喽。”
松田阵平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仿佛在提醒我,别忘了刚刚脑震荡和淤血块的事情。
我并没有理会他,他又接着问我:
“那你的工作呢?你似乎旷工很久了。”
“不干了!!”我振臂一呼,差点把松田阵平吓了一跳。
“为了份老板的任务,差点把小命搭进去,不值得不值得。”我连连摆手,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接着说,“医生说我以前天天熬夜,心率不齐,有猝死可能!绝对是以前被老板压榨的007社畜生活,累死累活还要拼命?不干了不干了,老娘向老板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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