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傅岩逍愈发纠结了,“我是早年被奸人陷害,妻离子散,不得已才入宫净身当了太监……”
“好了好了。”五公主忽然雀跃起来,“夏墨哥哥,今儿个我们去骑马,王兄前几天才驯了一匹头马,你一定会喜欢的!我让王兄送了你好不好?”
诶?诶!傅岩逍正要抗争,她编好的话还没有说完啊!五公主却不理她挣扎,径直拖着她就往外走。
徐护卫在外面,将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憋笑憋得厉害。想笑又不敢笑,傅岩逍拿这五公主没辙,但是回头找他撒气就不妙了!傅岩逍这下可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前面顾忌到合作能不能顺利达成,对这个五公主的情意看得分明,只是想着需要借着这小公主的影响力,尽快促成合作,态度一直似是而非模棱两可。
等到后面发现不对劲,这五公主竟然像是铁了心般从不肯放弃,想了多少希奇古怪的理由和借口来推却,却又都被驳回来,说得多了,现在搞得什么说法都像是借口。估计就算是最后坦白女儿身,这机灵精怪的五公主也不会信的了!
骑术最好的五公主一骑领先,远远地将众人抛在身后,风拂过她脸庞,草原上独有的草香味夹杂着淡淡的土腥味扑鼻而来。只是,在风中,有零星的泪滑落,一向开朗明快的五公主殿下,终于也尝到了生活的苦涩滋味。
无忧无虑了十六年,备受宠爱的草原上的明珠,平生不识情滋味,才解情思,便为情伤。
那个人,每当提起妻女时,脸上恍惚的幸福,带着怅然的语气。聪慧的五公主殿下可以有千百个理由去驳回她那些无可奈何的借口,却不能忽视,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深爱着她口中的妻子。
马跑得越来越快,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在脑中浮现的,是不久前夜里悄然前往探望傅岩逍时所看到的情景。那个在白天里总是笑着的人,醉意朦胧地邀月对饮,脸上的神情,当时的她看不懂,而现在,她知道,那是情殇。
能够随着时间愈合的痛,是伤;只能够由另一个人来治愈,而且是必须是要那一个人来治愈的,若是等不到,痛苦就会渐渐加入绝望,当绝望漫延却又无法自拔时,那种裹在绝望中的伤痛,才是殇。
当与君相见
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儿女眼中,傅岩逍这种级数的人,顶多只能说会骑马,却不能说是懂马术的人,就像你会坐车,但是,你能说你会开车么?!更别提会修车改车装车赛车了。
五公主这么放马一跑,傅岩逍自然是怎么拍马都难追上了。等她被颠得五脏都快移位的时候,五公主终于停了下来,泪水早在飞驰中吹干,微仰着头,仿似藏了无穷心事般,若有所思地看着明净辽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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