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怔怔地站起身来,眼看着沈易把手里的西装折了两下,弯腰放在了她刚才坐过的那片大理石阶上。
沈易又笑着对她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苏棠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拿自己的衣服给她当坐垫。
沈易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个行为实在有点暴殄天物
苏棠连连摇头,别别别地上不凉,真的,你坐下就知道了。
沈易执拗地拦住苏棠要去拾起衣服的手,指指被衣服铺垫着的石阶,又拍拍自己的腿,表示多给她一个选项。
苏棠的目光在二者之间简短地徘徊了一番,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那我还是坐你的衣服吧。
沈易刚把安心的笑意牵上唇角,就眼睁睁看着苏棠又添了一句。
从压强等于压力除以接触面积的角度来说,我坐在你的腿上对咱俩都是一种折磨。
沈易纠着眉头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笔直匀称的长腿,抬起头来的时候正迎上一个带着浓浓炸鸡香味的吻。
苏棠看着被她吻愣的人发笑,从心理活动的角度来说也是。
不过是一件衣服,和他温柔细致的体贴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天物?
沈易轻笑着点头,看着苏棠坦坦然地在他铺好的衣服上坐了下来。
没有桌子不便写字,沈易在苏棠身边的石阶上坐下之后就把手机拿了出来,苏棠一边继续啃手里的炸鸡,一边看他打字。
怎样才可以等到你说不介意?
苏棠咽下嘴里的东西,偏过头去尽可能用正脸对着他,清楚地问,你先告诉我,陈国辉又干什么了?
昨晚沈妍的未婚夫去公司找过我。
沈易只打了这么一句就停了手,抬头看向苏棠,似乎是觉得话止于此就足够回答她的疑问了。
苏棠发愣,然后呢?
他觉得我欺负了沈妍,应该向她道歉。
沈易很流畅地打完这句,犹豫了一下,又抿着一点淡淡的苦笑删掉了句尾的道歉,重新打上了赔钱二字。
苏棠看得挑起了眉毛。
且不说那天的事到底算是谁欺负谁,那天距现在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了,现在才想起来替未婚妻出头,苏棠不禁猜测他是怎么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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