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哈利把食指按在嘴唇上,我绝对同意你,只是她现在四处都有眼线。
她能拿我们怎样呢?图卡娜满腹牢骚,皱着眉头咕哝道。
她是魔法部的人,我在魔法部见过她,就在威森加摩的审判席上,她拼命想把我从霍格沃茨开除。哈利说,教授们都不能阻止她,连邓布利多也是,你发现了吗?
图卡娜蔫头耷脑的,如果我们真的被开除,那就转学去布斯巴顿,那里的学生又俊俏、伙食又好吃;还可以去德姆斯特朗,这样就能光明正大地学黑魔法了,还挺刺激的。
确实。哈利笑了,图卡娜亦莞尔。
一个肤色黝黑、体型健硕的高个子男生从他们身旁经过,故意发出了嘎嘎的笑声。嘿,李!哈利怒瞪他一眼。李·乔丹停下来向哈利笑道:待会儿一起去魁地奇训练吗?
我被禁赛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哈利无奈地叹气,你去找罗恩吧。
李向远处走去,二人陷入了片刻沉默。
图卡娜的上一周将一半闲暇时间奉献给了斯内普的禁闭,另一半时间奉献给了乌姆里奇的背书任务。为了不让乌姆里奇挑出毛病,艾洛伊斯和卡罗琳在图书馆学习,她在寝室拿着书本喃喃地出声背诵;在魔法史或算术占卜相对无关紧要的课上,她拿着黑魔法防御术课本抄抄写写;她在公共休息室里把这第二章初级防御咒语——开门咒的内容背得慷慨激扬,好比一场国会演讲,还赢得了稀零的掌声。
到了课上,图卡娜已经将那些内容倒背如流,她胸有成竹、昂首阔步,接过了乌姆里奇递来的喇叭,她滔滔不绝,把自己的背诵能力和语言技巧发挥到极致,如果在考试中能发挥出这种水平,图卡娜相信自己成为霍格沃茨最优秀的毕业生之一指日可待。她如痴如醉地背诵了整整一节课,直到喉咙干涸、声带沙哑,她吐出最后一个字母,看着乌姆里奇似笑非笑的面容,而她的朋友们瞪大双眼、仄歪在椅子上。
你在做些什么啊,图卡娜?艾洛伊斯用快要昏厥的语气说着,奇怪的是,乌姆里奇竟没有阻止她。
图卡娜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她,困惑和笑意纠缠在艾洛伊斯脸上,你像水鸭子一样叫了两个小时!她啼笑皆非地说道。
什么?图卡娜惊叫,然而她口中的单词竟变成了野蛮的嘎嘎声,和落在黑湖上过冬的野鸭一模一样。你们为什么不提醒我?她窘迫得面红耳赤,可是更多的嘎嘎声从她的嗓子里冒了出来。图卡娜终于明白乌姆里奇在话筒中做了手脚。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才得以好转,如果硬说有什么益处,那就是她给笼罩在乌姆里奇铁拳之下的霍格沃茨带来了许多欢乐。艾洛伊斯总是拼命想逗笑她或者引她说话,凡是图卡娜的笑声和话语所到之处,都宛如野鸭掠过、群鸭起舞。
你能想象吗,哈利?图卡娜诉苦道,我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外敲门,他问'是谁?'她效仿着他低沉的语气,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嘎嘎'地叫唤!好在这事儿已经传遍了霍格沃茨,他一听就知道是我。
哈利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当时他脸上什么表情?
图卡娜给他一个苦笑,还是那副阴恻恻的表情,他阴阳怪气地说:这里可不是流浪动物收容站,我建议你在下面几个小时牢牢把嘴闭上,奥利凡德。’
“所以你真的一句话也没说?”哈利问。
图卡娜呻吟道:“当然不!他叫我帮忙去给庞弗雷夫人送感冒药水,我想说“是,先生”,完全是条件反射,结果他脸都黑了,嘴唇皱得像草稿纸。”
哈利笑道:恐怕他肚里正憋笑憋得抽筋。
那真是一场噩梦,哈利!图卡娜嗔怪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哈利摆正了神色,西里斯想在周四中午在打人柳下和你见一面。
西里斯的消息一洗乌姆里奇带来的阴霾,噢,我很乐意。图卡娜雀跃地说,我本来说好周末去看他的,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被禁闭弄得一直走不开。
我也是。哈利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总是叹气,图卡娜发现,他长高了,更瘦了一些,精神也不太好,碧绿的眼睛没有往常那么明亮,显得心事重重。
在为秋·张的事情发愁吗?图卡娜揶揄地问。
不是。哈利抓了抓头发,我的意思是,不全是。
图卡娜微笑,秋很喜欢你,她在公共休息室里谈论的都是你。
真的吗?哈利脸颊上浮起红晕,他很高兴,那真的……
太好了,嗯?
太好了,是的。
你平时怎么和西里斯联系?图卡娜问,回到学校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没留他们的地址,西里斯、莱姆斯、唐克斯……一个都没留。
我们有时候写信,但是现在写信并不安全,我发现乌姆里奇曾经试过劫走我的信件,海瑟薇也受伤了。哈利回答说,但是西里斯总是有很多点子,他趁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没人的时候用的壁炉和我联系,他的绿脸出现在火里的时候着实吓了我一跳。
像是西里斯能做出来的事情。图卡娜笑吟吟地评价。
莱姆斯和唐克斯,我也没有联系过他们,他们总是四处奔波。哈利说,只有西里斯,每天在总部看家。他责任重大,却又经常无所事事,每天闲得发慌。
我该走了。哈利向图卡娜告别,我到斯内普那里去一趟。
图卡娜说:看来在斯内普那里正经罚禁闭的不是我就是你。
哈利无可奈何,我都习惯了,他用尽办法找我的麻烦。不过总比乌姆里奇的禁闭强。
那么祝你好运,哈利。请你告诉西里斯,周四我会准时去。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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