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旁边的青壮眼疾手快用木铲挡了一下,铲子被打落在地上,村长万幸没受到什么伤害。
然而傻子反应极快立刻把短棍换到另一手里,依旧朝着老村长打。
村长,村长快跑。众人被这一幕吓傻,急忙大呼小叫的后退着,生怕那短棍朝着自己的脑袋来一下。
就在短棍要落到老村长的头上时,轮椅上的年轻人出了声:焞焞,停下。
短短四个字,就像咒语似的将傻子定在了原地,此时那短棍离村长的脑袋不过半尺的距离。
回来帮我推轮椅。
傻子听到年轻人的话立刻收了狂躁的姿态,乖顺地将陷在小土坑的轮椅推了出来。
见年轻人将傻子喊回自己的身边,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只是经过这么一闹,刚刚嚣张的气势已经去了七八分,再也放不出什么狠话了。
年轻人被傻子推着离村长更近了些,他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嘲弄,视线落在村长身上,倒比刚刚多出了几分活人气儿来。
村长,这桩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明白,这几日我虽然一直昏睡着,外面发生的事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话令村长的眉头狠狠跳动一下,原本就有几分狼狈的模样此时显得狰狞起来:你是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
我的意思是,村长确定要逼我们鱼死网破?年轻人大概是太虚弱,声音有些飘忽,离得远些的人都听不清楚:为了所谓的名声,搭上你们一家的命值得吗?毕竟,欺瞒官府可是要诛全家的。
游落村村长监管不力,任由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和退伍兵士婚配,你说我要是将这一切报给官府,官府会不会给你判个通敌的罪名?
这一段话的声音比刚刚大了些,不知为何众人却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有村长听了个一清二楚,他顿时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浑身冰凉。
当今圣上年轻气盛,和草原狄戎的战乱刚刚平息,若他真被冠上了通敌的罪名,无论是捏造事实还是被诬告,按着当今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情形,都是要诛九族的。
老村长和县里那些当差的衙役们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老村长牙齿打着颤声音颤抖,看向年轻人的眼神满是不敢置信:你以这理由去告发我,先死的定然是你,你就不怕吗?
年轻人又笑了一声,眼皮耷垂下脸上尽是嘲讽:你今天来就没想着给我活路,我难道看不出来吗?而且不瞒你说,我已经死过一回了,否则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沉默蔓延开来,众人不知村长和年轻人为何突然不再说话,于是着急的催促起来:村长,要不大伙儿一起冲上去,就不信抓不住他们。
对啊,抓住了直接打死就行了,反正咱们不说出去官府也不知道。
就是知道了也不怕,这是咱们的村里的家事,村长你有权处理的。
这帮一辈子最远只到过县城里的人胡乱的出着主意,在他们的眼里,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皇帝永远没有县太爷的威力来的大。而比起一辈子都见不上几回的县太爷,村长才是他们眼中既有权力又有威严的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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