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垚等不到他的回答,转身要离开,手被人拉住了。
别去客厅了,留下陪我躺一会儿。床上躺着的人,闭着眼往里面挪了挪,空出了一个位置。他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从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就可以看出。
苏垚挣不开,又不能一直站着,你这样好像一个耍无赖的小孩子。
周承泽笑,小孩子挺好,会闹的小朋友有糖吃。他拍拍旁边的床,上来。
周小盆友,你得先把我的手松开,我才能躺上去,你这样,我怎么躺。
周承泽睁眼,你先上来,我再松。
这是怕她跑,苏垚嗤他,我又不是小朋友,不耍赖。
周承泽不管她耍不耍赖,就是不松,苏垚无奈,只能以这个别扭的姿势上了床,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她侧着身子,冲着外面,往床边靠了靠,隔出两人的距离,松开。她晃两个人交握的手。
他手是松开了,结果整个人贴过来,靠在她的身后,而她枕着的那只胳膊圈起来,把她圈到了他的怀里,她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只能感受到颈间一下重过一下的呼吸。她有些后悔刚才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
她屈肘碰碰身后的人,周承泽,太热了。意思是让他往后退一点儿。
身后的人不退反而更加靠近。
苏垚,有一件事情,我当你老板的时候可能没教你。他的唇贴着她的皮肤,一张一阖间刮起微颤的电流。
什么?苏垚无意识地回应。
不要在一个男人面前,夸另一个男人很厉害。他的手慢慢拢紧,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紧。
可他学习就是很厉害啊,全市第一,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他不厉害。苏垚往床边又移了半寸,结果又被人给拉回去了一寸,根本无处可逃。她拿胳膊肘去拐他,如果你比他还厉害,我也可以夸你很厉害。
他一个从初中就开始在国外读书的人,从哪儿给她读个全市第一出来,除非他重新活一遍。周承泽闻着她身上的幽香,觉得自己是被酒给糊住了脑子,才和谁去比什么学习厉害。
周承泽手上用力,直接把人翻过来,带到了自己身上,他的一只胳膊箍在她的腰上,只要稍微抬一下身子,便可以触到上方的唇。
苏垚被惹急,耍酒疯呢,一会儿那样,一会儿这样,是不是故意折腾人。
挽在后面的黑发纷纷散落下来,他伸手将散开的头发抚到她耳后,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腰上的力量和手上的轻柔形成对比,苏垚逐渐安静下来,可胸腔内的一颗心如煮在沸水里的鸡蛋,上下左右地滚动,温度越来越高,她整个人都快要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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