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长话短说:我听说你给桑权设了鸿门宴?
桑怀柔了然:音音告诉你的?
裴简应是,丝毫没有卖了侄女的羞愧之情。
桑怀柔站起身往浴室走:是啊,医院掉包婴儿的事会秘密追查,但是桑权和桑荼儿,已经完全可以清理出局了。
裴简淡然:可以理解,你打算如何
处置他们。
话问到一半,他就听到了不间断的流水声,夹杂着衣物摩擦的声响,还有桑怀柔喘息声,隔着手机听筒,感官反被无限放大。
裴简眸色深深,一手附上额头,声音很沉:你在做什么?
手机听筒传来一阵杂音,紧跟着桑怀柔的声音从稍远处传来,很有活力:啊?我练闭气啊!
你说你的我能听到。
裴简:
还真是,时空也无法撼动的习惯。
裴简觉得桑怀柔可能确实用不着他插手这事,于是默默听着对面哗啦哗啦入水声,以及时不时的大喘气。
直到桑怀柔开始咕嘟咕嘟呸。
哦,这是刷了个牙。
裴简又觉得自己有够无聊的,这是在干什么,低低笑了一声。
桑怀柔交替进行完一系列洗漱和训练活动后,拿起手机吓一跳:你怎么还在?我以为你早就挂了。
裴简:
再多说两句可能真的得连人一起挂了。
还是让裴音多盯着点靠谱。
桑怀柔不懂裴简为什么等她洗漱大半天,洗完了又一声不吭让她挂电话。
可能就是闲的。
桑家的早餐时间一如既往的丰富。
桑祁末琢磨了一晚上,终于从昨晚的事件里领会到重点。
他眼神在桑老爷子和桑怀柔之间来回乱窜,老头儿正吃着烧麦,被桑祁末盯得怒气值蹭蹭上涨。
他冷声道:有屁快放。
桑祁末嘿嘿笑:我就是觉得神奇,怀柔竟然才是我的亲妹妹。
不,她不是。
桑詹行忍了又忍,好想告诉他,那是你老祖。
桑祁末突然兴奋道:喔喔喔!
桑詹行攥了拳头:好好的打什么鸣?
这小子今天犯什么病?下午鸿门宴别成了个搅屎棍吧。
我说爷爷为什么对怀柔一开始就那么关照呢,原来你早就知道真相了!你竟然不告诉我!
不,我不知道。
桑祁末叽叽歪歪,半天没个完。
从认回妹妹的狂喜,到感叹假妹妹的身世,再到唏嘘自己做哥哥的有愧父母有愧祖宗。
祖宗桑怀柔默默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桑詹行没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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