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地图一路逛一路看,虽然大懂不懂,但还算看得津津有味。到了温室区,顾照人有三急,要去上个洗手间,沈玦星拿着她的包等在了外面。
洗手间往里走还挺深,顾照进到隔间里,没多会儿听到另两间隔间的人出来,很快在外面交谈起来。
刚那男的确实挺帅的,就是女朋友有点普通,身高跟他差的也太多了吧?
现在不是流行最萌很高差吗?人家说不准就好这口。
长得也不行啊,你看到她额头上那个胎记了没?老明显了。
那是胎记啊?我还以为现在流行呢。
流行什么呀
两人声音逐渐远离,顾照过了足有两三分钟才轻轻推开隔间的门走出去。
神情黯淡地洗了手,顾照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只看到一个额头生着丑陋红色胎记的平凡女孩。
她和沈玦星确实差太多了。任谁看到他们两个,恐怕都会这样认为吧?
可是好奇怪,这是她本身就明了的事实,怎么被别人毫不留情地点破,她还是这么难过呢?
顾照擦干手,缓缓往外走。
或许,沈玦星只是因为和她一起经历了封控的23天,扮了她23天的男朋友,才会产生一种喜欢她的错觉。就像那些入戏太深的演员,等时间久了,他自己应该就会清醒了。
沈玦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接受着来往行人的注目礼。他对这些注视习以为常,所以也没多加理会,只是专心地看着洗手间进出口的方向。
当看到顾照慢吞吞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时,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漠的面庞忽然就像融化的冰川一样,显露出底下柔软的本质。
我们接着逛吧?他拿出地图,指着一块地方上前道,去这里。
顾照一看,是茶花园。
她重新挤出笑容:好呀。
茶花一般在初春绽放,但其实早在六月,花苞就已经不断形成了。沈玦星与顾照这个季节到茶花园,只能看到一个个圆鼓鼓的花苞。不过植物园还算贴心,将它们盛开的样子连同品种介绍一同制作成铭牌,插在了每棵茶花树的前方。
单瓣的、重瓣的、杂色的、纯色的,顾照第一次知道,原来茶花还有这么多种类。
沈玦星从进茶花园开始就像在寻找着什么,逐渐与顾照拉开距离。
顾照不紧不慢,一棵一棵看过去,弯腰研究一株意大利茶花时,忽然听到沈玦星叫她。
顾照沈玦星垂眼看着面前一株茶花,招她过去。
以为他看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顾照第一时间俯身去看铭牌。
挂线嫦娥彩?重叠的白色的花瓣上,仿佛滴上了红漆,显露少量的红色。顾照第一次见这样的花,也觉得挺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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