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一暖,宋姣梦猛然回神,发现是沈旋章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就这样,她被突如其来的沈旋章带离了饭局,带上了车,现在在回家的路上。
胡兴跟我们公司有许多业务往来,你不用担心他会对你怎么样。他就是看着吓人,其实就是只纸老虎。
在饭桌上逼女人喝酒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不入流的东西果然永远不入流。要说沈旋章之前只是有点看不上胡兴,那么现在,对方在他眼里已经和垃圾差不多了。
我怕他?宋姣梦嗤笑道,大不了就不做了,我没房没贷没小孩,怕他个鬼。
为了那么个东西放弃自己努力打拼的事业,多不值得。
宋姣梦听到这里,沉默下来。随着吐烟的动作长叹口气,她自嘲一笑:什么事业?陪酒的事业吗?
因为长得漂亮,有什么商务宴请,上司总爱带她充场面。次数多了,同事就开始嚼舌根,说她不过是他们部门的花瓶担当。她做得好,无人在意;她一犯错,就是靠脸上位。
这张脸,给她带来不少好处,但也给她带来许多烦恼。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事业。沈旋章目视前方,轻声道。
宋姣梦望着窗外街景,没再说话。
将宋姣梦送到公寓楼下,沈旋章临走前给了她一张自己的名片,让她有需要帮助的就打电话给他。
宋姣梦站在公寓大门前,目送沈旋章的大奔驶离,瞥了眼手上名片,丢进了自己手袋里。
还以为这老男人会挟恩图报,试图上楼喝茶,想不到竟然爽快地走了。
拢了拢身上外套,宋姣梦踩着高跟,转身上楼。
顾照神情萎靡地做着报销单,按了几次计算机,算出来的金额每次都不一样。
林敏清坐她对面,看她眼下发青,不停打呵欠,问道:你昨晚几点睡的,怎么这幅样子?
顾照停下手里的活儿,起身去倒热水,闻言有气无力道:十点就睡了,但是对面新搬来的租客好吵,吵到我一晚没睡好。
上周李阿婆搬走后,租客很快就搬了进来。顾照也不知道里头住了几个人,反正进进出出感觉挺热闹。之前倒还好,就是关门的时候不大注意,半夜总是砰砰砰的,还会在门口大声说话。这两天就过分了,两三点了还在露台喝酒划拳。
顾照昨天实在忍不住了,对面三点还在吵,就去敲门想让对方安静一点。结果开门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出来一个板寸男,光着上身,手臂还纹着大青龙。
顾照当即就退了一步,有些发憷。
什么事?男人嘴里叼着烟,一脸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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