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说冷淡好像也没那么不近人情,但是说不冷淡看着也不是不冷淡的人。感觉他就像是月光下雪山顶的一棵松柏,又皎洁,又剔透,但不会显得脆弱,因为松柏常青嘛。
呃顾如愿接上她的话,很有文采。
她对谢之慕的印象好像没高大上到这种程度。
他在别人的眼里居然这么高冷吗?
咳,咳咳咳
马犇开始咳嗽。
唐潇潇又踹了他一脚:干嘛呢?
马犇翻白眼:松柏来了。
几个人霎时一静。
谢之慕把水杯拧开递给顾如愿,见她不接,只是眼巴巴盯着他。
他问:不是渴了吗?不喝吗?
喝。
顾如愿穿过时间接过谢之慕递给她的水,目光在谢之慕解开一颗纽扣的白衬衫领口处停留了一会儿。
他不系领带只穿白衬衫时,更年轻一些,但少了几分斯文败类的禁欲感,多了几分清爽。
赵青似乎没感觉到两个人久别重见的生疏,看似客气淡定的背后是多少心绪起伏,似乎除了本人之外,再没有人知道。
顾如愿没喝,将接过来的水杯放在桌子上,继续跟赵青说话。
我本来回来的时候就打算去看你的,但是在家里待了两天反而懒了。
工作那么累,休息两天也没什么,跟阿姨怎么还生疏了?
没有,这不是回来还不去看你,有点不好意思嘛。
没事儿,赵青说,别说你了,之慕每次回来也都不先回家,先回学校呢。
顾如愿闻言目光不经意瞥向谢之慕,他正低头喝水,表情淡淡,很容易就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在他回头前,顾如愿转开了自己的目光。
黄教授说:我这个女儿,我都不一定能联系到人,有一次打过去电话,还不是她接的,是她助理接的,我还吓了一跳,以为她出什么事儿了,声音怎么变了。
赵青一阵笑:那是如愿真忙,哪儿像之慕,没事也不跟我们联系。
谢教授不在意:孩子有自己的生活,你要是闲了可以来找我嘛,我让你来学校找我你都不愿意。
赵青:我那是因为闲吗?我是想他了。
谢教授:所以你不给我打电话是因为不想我吗?
顾教授笑个不停:老谢啊,你这话说得太怨夫了,我都说不出这话。
谢教授:就你话多。
黄教授也笑:怎么还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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