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竭力想要向他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他们所有人加载一起的价值远比钟洵一个人要高。
陈夕清暴躁极了,破口大骂,几乎和所有嘉宾同时对线。
卜蒙蒙头疼地望着天空,心道,给钟洵摇的第一卦还真准,她从没见过这样血光之灾的大凶应验。
“我不选。”姜简定定地看着姜繁。
姜繁耸肩:“不选没事啊,不选也不会再有下一位了,大家一起去死吧。”
话音一落,嘉宾们都狂暴地尖叫起来。
而钟洵始终沉默着,悄无声息。
姜繁玩味地看着他,像是打定主意要逼他在钟洵和其他人之间做选择。
“你知道那天你昏过去之后,周梓对我说过什么吗?她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请求我,像你爱我们一样,爱你。”
姜繁阴沉的脸上荡开一抹讽刺的笑容。
“真可笑,你可以不计前嫌、不知真相地爱所有人,可我呢?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所以我把她身那把刀拔下来又插了一遍。”
姜简眼底翻涌起波澜,他紧紧攥着拳,指尖深深扎进肉里。
“爱?能有多爱呢?”姜繁抬手拍了拍姜简的肩,“你是爱钟洵爱到要自私,让无辜的人给他陪葬?还是爱世人爱到牺牲自己的爱人?”
两条藤蔓从姜简脚下生出,一左一右,藤蔓尾端各盛开着一朵银白色的花。
“摘下左边那朵花,钟洵便能活;摘下右边那朵花,其他所有人都能活。让我看看你是真的悲天悯人,爱世间万物,还是纯粹虚伪的高尚吧。”
银白色的花在夜里盛放,它不受影响地在晚风中摇曳,察觉不到嘈杂空气中的紧绷和焦灼。
“姜简。”对讲中,钟洵轻轻唤了他一声,“你不需要为难,我说过的,当我对你或者对别人构成威胁时,你要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姜简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当然记得。
——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试图伤害你或者伤害别人的时候,请你不要有任何犹豫地拉住我,阻止我,控制我,如果有必要,请杀了我。
自从知道钟洵是树的宿主之后,他一直以为,这句话是钟洵在提醒他,如果他情绪不稳定到会影响世界的稳定时,要帮忙控制住他。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场合?
“钟洵。我突然发现,除了在青峦村,我几乎没有对你说过。”他抬起腕带,调整着对讲的音量,“我爱你。”
对面呼吸一滞。
“我爱你的一切,也爱你让我重新拥有感情,爱你教会我怎样爱人。你消失前一直埋怨我,说我过于冷静,过于理性,可你没有告诉我,当拥有感情、当感性降临、当我会爱人时,是会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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