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灰头土脸地对镜头挥手,锅灰掩盖住他勉强的表情。
很快,镜头又转到妇人那边,虞枭提醒:“妈?”
妇人脸上肌肉抽搐,笑着跟谢常殊打招呼。
谢常殊看他们一家如此和谐,心里又高兴又难过。
谢常殊说:“这边有一桩生意,我过来走个过场,顺便去附近转转看风景。”
“哥记得给我拍照片。”
“得拿照片交换。”
“我的照片不好看,都是些黄泥和草屋。”嘴竟委屈地撅了撅。
谢常殊忍不住伸手去摸手机上的脸,笑道:“黄泥草屋也好看。有你在更丑不了。”
谢常殊:“镜头拿远点我看你瘦没瘦。”
虞枭却跟他插科打诨:“丑兮兮的不想给看。”
谢常殊很快被绕走,两人又聊了许久才作罢。
虞枭挂断电话,脸上笑意没减。
灶里塞了满满的柴禾,至今不见火苗只有浓烟,锅里油都没放的土豆,在买回来还没消毒的冷锅里来来回回地滚。
他淡淡道:“你们中午就吃这个吧。”
他推门而出,门外是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旁边就是几百层的写字楼。
这间小草屋在夹缝里生存,好不怪异。
虞枭一走,两人坐在地上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他们被虞枭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个个人都有山高,高楼一眼望不到顶,没有钱,没有电话,听不懂语言,也说不来他们的话,捉襟见肘,寸步难行。
他们之前逃跑,但万万没想到,那个说是普通优秀高中生的虞枭,不知从哪里出现,竟然拿电视里才有的木仓,一发从他们两人耳边刺国,射穿了远方的一棵树。
这桩生意不该做啊,他们家回不了了,连命都搭进去了。
谢常殊独身一人走在黄金沙滩上,这里很热闹,海是碧蓝的,浪潮阵阵,天海一线,无穷尽也。让人心情也跟着阔达起来。
他租了一整套沙滩工具,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吹海风。
前段时间精神太紧绷,现在放松下来晒晒太阳,舒服极了。
小憩了一会才想起来要给枭儿拍几张照片,他举着手机拍了天跟海,每一张都很满意。
然后拍热闹的人群……话说他一直没带枭儿出来看海。
他对这样广阔的风景打心眼里喜爱,乃至到了渴求的地步。
他一连拍了七八张,正要换个方向拍全景的时候,聚焦的手突然顿了顿。
他眼睛微眯,把镜头拉近……拉到最近,看着画面里那个浑身洋溢着妖冶之气的男生,抓紧了手机。
谢常殊站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而去,期间手机一直聚焦着。
虞枭发了张他烧火的照片过来,里面人儿白净的鼻尖沾着一团黑黑的锅灰,笑得又乖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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