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后,谢常殊摸着发疼的大腿,阴沉地盯着熟睡中的某人。
猛的掀开被子,看一眼就移开。
很好,踏马的一晚上了还龙精虎猛,不过看来是恢复了。
虞枭被这动静吵醒,看见谢常殊,下意识抿出笑,待看清他脖子手上密集的痕迹后,震惊疑惑担心愤怒等等复杂的情绪酝酿成风暴。
然而几息过后,大概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回神,飓风刹那间卷走他脸上血色,脸色骤然惨白。
他声音颤巍巍地,“哥……”
谢常殊本来很不爽,但看见虞枭比他剧烈无数倍的反应,心态平衡了许多。
他穿衣服,道:“还不赶紧起来,再睡赶不上开学了。”
虞枭彷如一个被强-暴的黄花大闺女,看到谢常殊的时候竟然怕得发抖,抹了把眼睛,不敢多说话,默默蹲一边穿衣服去了。
谢常殊嘴唇动了动,突然好想揍人。
昨天虽然没那什么,可被压到一动不能动的人是他吧??
殊不知弯腰穿鞋的虞枭隐藏在暗处的那张脸上已经泌出冷汗,此刻眯着眼睛,正在思考对策。
他太了解他哥,这个时候如果他表现出愧疚和后悔,他哥肯定会二话不说原谅他。
但同时他自己心里会生出疙瘩,会很苛刻地反省他们的关系,估计会把距离条拉成近乎陌生人的社交距离。
他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这次的事是意外,严重打乱了他的筹划,但他必须把损失降到最小。
谢常殊飞机票都买好了,却见虞枭还蹲在角落系鞋带……
阴郁郁的仿佛正在长蘑菇。
谢常殊压下心头的别扭,朝那边走了两步,却停在一米开外。
虞枭余光见谢常殊的脚并没有继续向前的准备,眼神黯了些。
谢常殊控制着平常的语气说:“你蹲这儿做什么?穿好外套,该走了。”
虞枭不肯抬头不肯说话不肯动。
谢常殊跟他僵持了片刻,上前,犹豫了下伸手向上戳了戳虞枭脑袋。
后者脑袋顺着他的力气扬起来些,力气一松就又掉了回去。
谢常殊看见虞枭难过成八字形的眉毛,仿佛被洪水淹了的眼睛,满脸难过,眼泪要掉不掉。
谢常殊心头微震,眉角抽搐。
语气恼怒:“你……来克我的吧!”
虞枭把自己更紧地缩起来,偏头不看谢常殊,只小心翼翼道:“哥,你昨晚…没走吗?”
谢常殊简略:“没。”
虞枭声音更低了,要哭不哭的,“哥,我好像做错事了。”
谢常殊哼了声。
他声音哽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语罢难过问:“你为什么不走啊……”
谢常殊无奈:“你那样,我怎么走?”
“你留下来有什么用?”
谢常殊:“……”
“你留下来,我就错了。我错了,你就要怪我,你就要生我的气,就讨厌我了……你为什么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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