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当场就没绷住掉了黄金豆。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高考用力太猛,除了语文几乎门门满分,成绩排名还没正式出来,他就被几大院校竞相争抢,亲爹的手机快被打爆了。
得到内部消息的媒体也来掺一脚,想要采访他爸妈和他,求取育儿之道。
谢常殊他爸不觉得光荣,只想把谢常殊狠狠捶一顿,挽救挽救自己摇摇欲坠的脸面。
因为谢常殊,从来就不爱学习!从小到大就是个吊车尾的混子!他连出国的学校都给人找好了,结果他竟然给自己带来省状元这么惊悚的头衔,天知道这个成绩是怎么来的。
要是真接受了采访,老底被挖出来,还不知怎么收场,那真是丢脸丢到全国观众面前。
于是他们一概推拒,避而不见。
谢常殊便成天窝在家抚慰他爸妈的心脏,成天给他们洗脑——「卧薪尝胆」「悬梁刺股」「一鸣惊人」云云。
两老许久才被他洗脑得稍微冷静些。
过两天就开学了,谢常殊毫无疑问是新生代表,要上台发言的。
家里便催他先去学校转转,好歹熟悉一下这所他们一家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首府学院。
他还怀着愧疚之心,不想忤逆他们。
小车减速过弯道,进入小路之时,谢常殊眼前闪过一道光,是一道飞速奔跑的人影,紧接着车身一抖,德叔传来惊呼。
“啊!”谢常殊反应过来,想开车门,却发现车窗锁着。
就在此时,小巷子那边追来两个人,露出的皮肤带着大片纹身,一人手里拿着棍棒一人手里捏着绳索,竟还带着血渍。
谢常殊急忙低头,便见一只带着血的手指攀着窗沿。
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颤抖地站起来,墨黑蓬松的头发下是一张苍白的脸,上面有许许多多细小的划痕。一双小狼似的眼,灰败里夹杂着一丝微弱的希冀,看向后座窗户。
不知为何,明明是单向玻璃,谢常殊总觉得刚刚小男孩和自己完成对视,他在向自己求救。
眼看那两人越来越近。
“德叔,门锁!”
“小殊,你别冲动,我来解决。”
谢常殊不欲多费口舌,越身开了车锁飞快冲下车,眼镜被他扯下来扔一边,头发往上一抓,那条断眉小疤漏出来,满脸都写着「老子不好惹」。
他站到男生前面,一根钢皮包裹的棒球棍被他从车座背后扯出来,反手直直指向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别过来,我已经报警了。”
德叔一看谢常殊这样子,眼前发晕。
换皮也不带这么快的。
那两人被谢常殊凶悍的模样唬住,站在三米之外,眯眼:“小子,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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