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英面露怒色:你这婆子安的什么心,我跟你说过我孙女不足,你是存心来耍我的是不是?这么两个人在一块怎么过日子?
别急嘛,听我说完。媒婆非常淡定,我不知道你那孙女傻到什么程度,但是宁老板的儿子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傻。
梁英冷眼看她:怎么说?
过日子是没问题的,只是不爱说话正好你孙女也不能说再加上有时候脑子一懵容易糊涂,过一会就好了。媒婆能言善道,宁家家业虽然落不到小儿子身上,但你孙女嫁过去肯定是锦衣玉食享清福的,日后宁家大儿子继承酒楼,也不可能把弟弟分出去,必定要照顾到老姐姐想想,是不是一桩好姻缘?
梁英也是经历过风雨的老人了,不会轻易就相信媒婆所说,她听不来这番话中几分真假,犹豫了一会:宁家那边什么意思?
自然是两家人见一面,互相觉得差不多这事就定了。
梁英想,自己去见一见不会吃什么亏,她活了大半辈子了,不至于认人不清。
行,那就劳你安排。
宁家相对于寻常百姓来说算是家大业大了,但宁老板与夫人出乎意料的客气,刚说了几句话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何日定亲。
梁英很诧异:宁老板连我孙女什么样都没见,就敢为自己儿子定亲?
我看老夫人说话很有底气,想来您的孙女不会差。宁老板说:说句实话,我们知道您儿子是镖师,认识不少京中道上兄弟,我这酒楼近两年光孝敬出去的银两哎
宁老板这样一说,梁英才放下心中疑惑:我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不管这亲事成不成,宁老板有难又求到我跟前,我自然会试试的。
这个时候,薛嘉萝坐在屋檐下,看小雀蹲在院子里抓石子玩。
她的眼神跟着不断起落的石子,聚精会神,看见小雀没能抓住,她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
又掉了。小雀把石子拢在手心里,回头问薛嘉萝,想玩吗?
薛嘉萝看着她。
跟我说想玩,我就带你一起玩。
薛嘉萝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小雀说:这样可不行,我要听见你说话。
薛嘉萝抿住了嘴,低着头,手捏着衣角来回揉。
切,几个破石头有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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