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瓷已经习惯了。
不单单是她爸妈,这个小区里的大人一旦忙起来,可以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影。
唐瓷把书包拎回了卧室,等裹上了自己姜黄色的小毯子,才又坐到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把夹在练习册里的那张草稿纸拿了出来。
草稿纸已经变得有些褶皱。
唐瓷耐心地把纸张铺平,专注地看着上面直白的少女心事。
真是好险。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唐瓷工整地把那张纸对折再对折,先是直接锁进了抽屉里,想了想觉得不是很保险,于是把这张纸塞进了装压岁钱的红包里,又重新锁进了抽屉。
大功告成!
唐瓷以前总觉得抽屉上的这把锁有些碍事,因为家里不会进小偷,爸爸妈妈也从来都不会乱动她的东西。
今天她第一次觉得这把锁这么踏实。
可以牢牢地锁住她的秘密。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发生转变的。
她甚至不清楚这种缠绕在心头的莫名的情绪,是不是老师上课所说的那种情窦初开的喜欢。
但是她知道,她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唐瓷还坐在椅子上发呆,思绪不知道飘出了多远,直到隐约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她才回过神。
谁啊?
是爸爸妈妈?
怎么出门没带钥匙?唐瓷喃喃自语,裹紧了肩膀上的小毯子,趿着猫耳朵拖鞋走到了门廊处。
房门只被敲响了两声就没了动静。
唐瓷趴在防盗门的猫眼朝外面看去,院子里没有开灯,视野里只有黑乎乎的一片。
感觉好像不是爸爸妈妈。
她不害怕,却也没有贸然开门,于是又问了一句:是谁在外面?
我。
唐瓷几乎是在听到回答的第一时间推开了门。
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闻津翊就站在门外,头发有些潦草,身上也只套了件涂鸦短袖,上面还有些褶皱,像是刚睡醒。
唐瓷的个子不高,比闻津翊矮了一大截,她仰着头看面前的少年,眼底带着疑惑。
你不冷吗?她身上披着小毯子站在门口都觉得凉飕飕的。
不冷,这周末我不在家,有件事提前和你说。
闻津翊习惯性地揉了揉唐瓷的头发,侧身走了进去。
什么事?唐瓷又渐渐紧张了起来,像极了做贼心虚。
闻津翊:清明节我还要去一次淮安,刚好那边要举办一场陶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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