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刚, 看见我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 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正委屈着, 却听范昱忍着笑,一本正经倾身凑到他面前, 饶有兴致地问他:真生气啦?
谢曲:
做了人的范昱, 一点也不可爱了!!!
想是距离太近的缘故, 说话间, 两人鼻息纠缠到一处,暖烘烘的。
四目相对,谢曲磨了磨牙。
你在报复我?谢曲问。
这点小事,哪能谈得上报复,顶多算是耍耍你。范昱笑得更开心了,伸出手指晃晃,又没真干什么。
谢曲:也是。
仔细想来,范昱一举一动可都算得上是中规中矩,没什么逾越之处,倒是他反应太大,有些理亏。
毕竟
毕竟他当年可连亲都成了,在记忆全无的情况下,若是没有那一杯毒酒,恐怕还真的会跟胡娘洞房呢
一想到这,谢曲立马就怂了,捉着范昱手指捏一下,转瞬换上一张笑脸,记得好,记得就好。
就算真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人没事,什么都不要紧。
一千年了,直到这时,谢曲才总算是有了点真实感,觉着范昱又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眼前了。
没有乱七八糟的咒术,没有即将魂飞魄散的危险,没有锥心之痛,兜兜转转,他俩总算又走到了一处。
只是罢了,战乱就战乱吧,左右就连还召都说,凡间大概是该着有此一劫,贪欲无极,历朝历代都要打仗的。
只是这样一来,战争之后多半就是无休无止的瘟疫、饥荒,恐怕又得死不少人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凡人们打累了,折腾够了,懂得休养生息了,那三只大鬼的力量才会变弱,才能被抓回地府,否则就算他再烦心,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何必去管。
尤其是在这时,久别重逢,软纱红帐何必去管那些闲事?
就如千年前那样,即便管了,旁人也不一定会记着他的好。
一时间,谢曲几乎是有点负气地想到:普天之下,从来就只有小昱儿一个人真心待他好。
可这念头才刚一冒出来,就又被谢曲即刻压回去了。
胡思乱想什鱼希椟H伽么呢?谢曲心说:难道当年那些人真没记着你的好么?也不瞧瞧你后来那张驴脸,谁见谁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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