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到苏祁尧叫他岳父时,绷直的脸上,裂出了一丝不情愿,西边山脚下。
苏祁尧埋头忙活自己的,也没有去观察阮长平的脸色,往后别去那捡了。这柴太干,没火焰,不禁烧。
阮长平抬眸看了苏祁尧一眼,不悦中夹着几分无奈,不去西山,还能去哪捡?
去东边半山腰,那里好东西多。
胡来!听到东边山头这几个字,阮长平的脸色说变就变。他扔下手里的木柴,上前来一把揪住了苏祁尧的衣服,瞪着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眸子,低声警告道,你要是敢害蛮蛮,我要了你的命!
苏祁尧看了看抵在胸前的那只大手,又端详了阮长平好一会儿,他才勾起唇角儿浅笑道,如果我说,昨天晚上我在东山腰里蹲守了一夜,至少看到有十人之多,在那里进进出出的,您会怎么想?
阮长平愣住了,苏祁尧眼里的认真劲儿告诉他,这些话都不是开玩笑的。
胡胡说,那里住着
住着山神,会惩罚进去的人对吗?苏祁尧就知道像阮长平这样固执的性子,最容易被那些心怀歹意的人给利用了。
其实东山什么事也没有,不过是有人私心作祟,想独吞罢了。
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人偷偷进去过了。只不过近几年糊口不易,去的人多了而已。
阮长平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这么多年来,哪怕再穷再苦,也没有打过东山的主意,一直信守着大家约定过的承诺。
可今儿听了苏祁尧的一席话,再看看饭桌上摆的荤腥菜,妻儿吃得如此满足,他忽然之间产生了动摇。难道这些年来的坚持,真的只是个笑话吗?
爹,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累了?阮长平是因为什么事脸色不好的,阮蛮蛮心里清楚。她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给某些人话听。
蛮蛮就是贴心。在咱家里,就数着你爹最能干,他能有啥事?
果然,张氏坐不住了。
在阮家,老二家两口子,一个吃老的喝兄嫂的,一个没贵妇的命,还偏偏要想着法的享受。
阮蛮蛮在这个家里过了多少年,就替爹娘憋屈了多久。以前有苏秀才那门亲事,刘氏还能开口帮衬着几句,现如今婚事退了,她又嫁给一个没钱没势的人,往后的日子,她都不敢想象了。
这话怎么说的?二婶儿,你可不能害我爹啊!我爹的身子骨有没有事,你咋能那么清楚?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张氏。
张氏稍加琢磨了下话里的意思,登时脸色大变,蛮蛮,这话可不能瞎说啊,你这不是害二婶儿吗?
咦?不对呀。这话分明就是二婶儿你自己说的。你不能因为蛮蛮年纪小,就吓唬我啊!阮蛮蛮不过是为了应个景,让人看上去真的很害怕的样子,这才往苏祁尧的身边靠了靠。谁知道他竟然当真了,还把她搂进了怀里,低声哄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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