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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无数次走过这条小街时一样,午后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冷了的北风,看上去脏兮兮的垃圾桶……
他想哭。
但是哭不出来。
回到桌子旁边,他想把江予夺写的那些烟壳纸拿出来放回桌上,但却没有勇气。
他没有勇气把江予夺那些有些生硬直白却又带满满无奈的话再次放到眼前。
最后他进了卧室,把烟壳纸都放到了枕头下面,然后点了根烟。
在后院里抽完一根烟,他拿出手机,点开了电话本。
罗姐。
这个名字下面的电话号码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打过一次电话,微信里的联系也只有之前简单的几句话,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给罗姐汇报过江予夺的情况。
江予夺就这么走了。
干脆利落。
不不,不一定干脆利落……昨天江予夺一直在跟他道别,是他没有听见。
在给罗姐打电话之前,程恪带着无望的挣扎又拨了江予夺的号。
您拨号的号码……
“去你妈的。”程恪挂断。
又抽完一根烟,他在罗姐的名字上点了一下,拨了号。
“喂?”那边传来罗姐的声音。
“罗老师您好,”程恪吸了口气,“我是程恪。”
“你好,小程。”罗姐说。
“您现在有时间吗?”程恪问。
“嗯,”罗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你说。”
“是这样的,”程恪咬了咬嘴唇,“今天早上……不,今天下午,江予夺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罗姐愣了愣。
“就是……他给我留了一堆纸条,可能是……怕伤着我,他昨天……昨天给我录了视频,”程恪说得有些吃力,这一件件的事每一句说出来都像是在他心里扎刀子,“他的……他的自残行为,他录下来了……”
“视频可以发给我看看吗?”罗姐说,“还有字条。”
“嗯,本来就想给您发的,没来得及,我今天起来他就……已经走了。”程恪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心跳也完全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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