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我要
别说话
不待殷零说完,幽崇又再把她狠狠打断,用力甩了两下鞭绳。
直至进入幽崇的寝宫,白马才稳稳停住脚步。他将殷零一把拉下马背,打横抱至寝殿的贵妃榻上。
殷零还欲起身,却被幽崇的双臂牢牢禁锢,他战甲上透出淡淡的血腥味,有些疲惫地用柔软的声音祈求道:别走。
他的全身裹着戎装重铠,却用着最卑微的姿势单膝跪地,将头倚在殷零肩上。
别走声音越来越轻,让殷零不知如何应对。
我不会再优柔寡断,以后,事事同你商量,再也不瞒着你了。
殷零还是无声,只是抿着唇不看他。
你先起来,我脚麻了。过了许久,殷零不耐地挪了挪身子,发现身前的幽崇闭着双眼,已然沉沉入睡。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脱去幽崇的钢盔,还未动作几下,就见身前的人已悠悠转醒。
我,我怎么睡着了。幽崇眼下乌青,面上满是疲态。
殷零有些不忍地放低语调,伸手扒拉他身上披着的铠甲。
好好睡一觉吧。她的动作笨拙却轻柔,脱至只剩单薄的中衣时才突然脸红地向后转身。
我先走了。她像小兔子般逃至门口,还未来得及开门便被一双大手牢牢抵在门上。
都进狼窝了还想逃?戏谑的声音响彻耳际,幽崇见她慌乱,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殷零哑了声没有说话,见她连眼睛都红了,幽崇这才嗤笑着将人搂回怀中。
逗你的,太晚了,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保证,绝对只是单纯的睡觉,绝对不乱动,也绝对不乱蹭。
你!你又在胡说什么呢!殷零面色羞赧,暗地里却是心道不好。坏了,师父一定是跟谁学坏了。
一张大床,愣是被他们睡出了楚河汉界。幽崇疲惫万分,不出一会儿,身侧便传出了匀称的呼吸声。
殷零睁着大眼看他,伸手探向幽崇的眉峰。
这张脸,还是那般好看,许是因为辛劳,像是又瘦了些。一双羽睫细扇般地投在眼下,与高挺的鼻峰呼应出令人神往的弧度。
殷零吸了吸鼻子,想要靠近,却又瑟缩着向后退了退。
刚要迷迷糊糊地睡着,只听扑通一声,传来一声巨响。
幽崇猛地惊醒,手忙脚乱地将床下的人儿一把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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