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苏梦玄并未猜对,今日下山后,殷零四处寻找住所,却发现走得太急未带银钱。
身上唯一值钱的便是幽崇给她买的镯子,她平日稀如珍宝,断是舍不得用其典当,便只能挨家挨户地找寻活计以此营生。
可四处晃了两圈,得到的答复不是人手充足便是小本生意无意请人。她垂头丧气地往前走,没走几步,来路就被一名妖娆的女子拦住。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若是寻不到落脚的地儿,可要去我那处?我那儿最是缺你这般天仙似的姑娘。她画着细眉,看起来虽有些年纪,却仍是美貌非常。
殷零转转了眼珠,不解地问:你那儿需要做些什么?
女子笑得一双眼都眯了起来。
不过就是茶楼里端茶送水的简单活计,若是姑娘多才多艺,那唱个歌跳个舞就赚得更多了。
殷零想了想,反正也无处可去,不如便同她去瞧瞧,若不合适再走便是。
好吧,还请姑娘带路。她一脸爽快地说道。
二人所到之处离市集有段距离,虽已慢慢入夜,却仍是热闹非常。
红砖绿瓦间,搭起的高台以绸缎点缀,显得朦胧又神秘。台上的姑娘身着抹胸兜衣,白嫩的玉肩上披着一层薄纱,虽不是绝色的容颜,却也被衬得无比勾人。
殷零久居深山,何曾见过如此绮丽的画面,一时间被吸引得移不开步子。
带路的女子见她这般模样,也是轻笑出声:姑娘,可好看?咱们这处便是这般有趣,日日都有歌舞,杂剧,戏曲,热闹得很。姑娘你生得如此好看,便是不用上台舞一场,也定是能得个好价钱。
我何事都不干,为何给我银钱?殷零有些不解。
这,那不是姑娘生得美,往那一站便是赏心悦目,你看那些个歌舞杂耍,还不就是看个热闹,好看。她说得支支吾吾,殷零却开始觉得有些奇怪。
虽见识不多,却也见过歌舞,其间女子鲜少穿着暴露,更不曾像这厅中女子,柔弱无骨般娇笑着瘫在男子身上。
她一脸疑惑地指着歪七扭八的人群问:这是作何,人前为何皆是无故搂抱,成何体统。
男女情到浓时,搂抱不过是寻常,姑娘还未长大,许是见不惯,慢慢便习惯了。女子慌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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