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舒此刻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头发自发尾处已经开始发白,且还有往发根处蔓延的趋势,连带着睫毛都开始发白,似乎染上了霜雪般透净,轻轻颤抖着,脸颊的皮肤白的几近透明,像瓷瓶般脆弱易碎。
顾清宫被他的变化吓到了,在原地怔了片刻,才连忙凑过去想要安抚他,却被买舒挥手甩开。
买舒现在显然已经陷入了某种痛苦的情绪中,顾清宫的吻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一月前在平衍家被羞辱觊觎的不堪回忆,逐渐变得理智全无,只是本能地想要阻止顾清宫的靠近,因此下手没轻没重,顾清宫被他推的向后踉跄几步,额头不慎磕在床头柜上,刺目的鲜血瞬间从破裂的皮肤中烫了出来,温热了眉骨。
这下,两个人都怔住了。
顾清宫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摸了摸眉骨上的鲜血,余光看见买舒同样呆呆地看着他,眸底的血色褪尽,只剩茫然的无措。
顾清宫的心尖微微颤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酸楚自心上蔓延开来,疼的他几欲落泪。
平衍这个变态在狱中已经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对买舒所犯下的行径,其中就包括时不时的肢体骚扰,顾清宫他听完时恨不得穿越回刚发现买舒被囚禁的时候,当场掐死平衍。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顾清宫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重新膝行到买舒的身边,试探着张开双臂抱住了买舒。
买舒狠狠闭上眼,咬紧牙关,牙齿碰撞发出咯吱的轻响,半晌后实在克服不了内心的恐惧,将手臂抵在顾清宫的肩上,用力地想要推开了顾清宫。
他全程没有说话,或许是不愿意说,像只被困在牢笼中的小兽,指尖掐着顾清宫的肉,双眼发红,使劲想要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顾清宫被他掐的直吸冷气,半晌竟然没能抵过买舒,被用力地推到床底下,整个人仰躺在柔软的地板上,摔得七荤八素的。
买舒蜷在被子里,连头都没有露出来,顾清宫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半晌什么话也没说,看着买舒的背影,指骨攥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随后阴着脸从房间里出去了。
因为生气,他离开时即使再过于忍耐,也没能控制住自己将门摔得又重又响。
顾琢不知道顾清宫和买舒之间发生了什么,听到动静便从客厅里抬起头来,正想说话,却被顾清宫额间淌着的鲜血吓了一大跳,赶忙让管家找来纱布和酒精棉签,语气责怪道:
这是怎么了?!
自己摔的。顾清宫随口应了一句,有些心烦意乱,正想掏出兜里的烟抽一口,却忽然发现自己的烟落在房间里了,不由得带上了些许烦躁,语气也不大好起来。
顾琢瞅了他一眼,心中绕过几个念头,半晌才道:
和买舒吵架了?
顾清宫倏然抬起头,狭长的眼尾眯起,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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