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以为成昭帝所言过甚,直至当了皇帝,才知道,原来这些口口声声忠于皇族的,都是一群恶犬。
这群恶犬都是成昭帝不作为放纵出来的,他们食民膏吞民脂,如今,还想吞了龙椅上的皇帝去。
偌大一个朝廷,竟无人能与这群人对抗,唯有一个天生体弱但铁骨铮铮的太傅唯有被成昭帝下令必须斩杀的秦牧野,才敢戳破这些人的鬼蜮伎俩。
萧毓风放下奏疏,垂目掩住了眼底的寒芒。
太傅怒极质问,这是谁家天下,这天下,只能是他萧毓风的天下,是他与太傅君臣相宜的天下!
稚远哥,你信朕,朕也会信你,望你,莫要辜负了朕。
萧毓风提笔写下一行字,而后盖上玉玺,盯着那行字一阵,萧毓风将圣旨递给内侍。
去吧,把朕的圣旨,送给丞相。
萧毓风下旨命秦牧野接管户部和农部,将本就不多的权利给了秦牧野,让秦牧野在摄政王未苏醒之前,最大程度获得自保能力。
可是,秦牧野是个会想办法自保的人吗?
他不是。
作为舔狗男配,他最擅长的就是替新皇拉稳仇恨值,用有限的生命无限地作死。
成为丞相获得实权的第一天,秦牧野就上奏疏,提出秦氏一族久不征战,有负皇恩,要将秦氏一族的土地归还国有,并推行新农令,将这部分归还的土地交给因灾祸流利失所,且祖上三代都有农籍,最近三年失去农田的农人,以此稳固国本。
萧毓风准奏,命秦牧野归家,将要捐赠出来的田地产业整理出来,交给信得过的人手接管,再由秦牧野负责挑选官员,筛选负责这些田产的农户。
秦远峰在朝堂之上听得秦牧野所言,恨不得厥过去。
这混账儿子,乌纱帽都没戴稳,就要毁了秦氏根基!
然儿子是丞相,朝上秦远峰作为下属默不作声,只当自己是个摆设,下朝后,才盛着一肚子火要去教训逆子。
还没走远,就有人上赶着来讨人厌了。
当朝阁老李酉伍凑过来,摸着胡子笑吟吟道:秦侯真是生下了一个好儿子,这般大义灭亲,颇有几分秦威侯当年针对我祖上的无知无畏,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只是莫忘咯,小牛犊子只会成饿虎口中食。
秦远峰低头,整理一下虎皮腰带:李阁老也莫忘喽,我们秦家先祖本是那屠虎猎户,我儿有先祖风采,专治为祸人间的恶虎,自是会得先祖庇护,也能如祖上一般,在青史上留名。
李阁老面色一变,冷哼一声:当真是破落户出身,青史留名?等你那儿子被摄政王下了诏狱,再看看留的是什么名吧!
孙副相孙谆也凑上来,细长双目一眯,阴阳怪气道:秦候还说儿子愚钝,这才刚过弱冠就能拜相,这种愚钝法,别人求神拜佛可都讨不来,怎的秦侯还一脸不快?难不成是老子拜儿子,舍不下老脸了不成?也是,早就听闻秦小相爷是个张狂荒唐的,这父不父子不子的,难怪秦侯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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