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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毓风闻言咬紧了唇瓣,带着哭腔道:太傅不要这么说,我已经接连让您受累,如今更失了体统伤到了您,是弟子莽撞,太傅,您就责骂我吧。

秦牧野昏迷时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萧毓风之前尚不解秦安阳一个男子为何会在秦牧野病榻前失声痛哭,此时迎上秦牧野宽厚安抚的眼神,他骤然理解了秦安阳那时的心情。

听到太子连自称都从「孤」变成了「我」,秦牧野微微蹙眉。

这小子,是不是太敏感了些?

盯着萧毓风垂着的脑袋片刻,秦牧野抬手摸了摸萧毓风金贵的储君脑袋:哭什么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则勿惮,匡之救之。您是储君,倒也别怕犯小错,有了小错长了记性,日后才不会犯大错,是也不是?

萧毓风傻愣愣地看着眼神近乎慈爱的太傅。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他,身为太子绝不能犯错,于最亲近的父母面前说错一句话便会陷入万劫不复,萧毓风便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长大。

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储君是可以犯错的。

我,也能么?

萧毓风眼神迷茫而脆弱,他不再是深谋远虑的储君,站在秦牧野面前的,根本就是个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不能表述清楚的孩子,那副模样,一下子几刺激到了秦牧野。

青少年心理亚健康要不得,必须及时疏导,关爱青少年,从他做起!

秦牧野抬手,直接把太子的一颗幼龙脑袋搓得乱七八糟:能啊,怎么不能。人的脑子里有根弦,崩的太紧,人就会坏掉。适当地松一松,这样人才能活得长长久久,活得快快活活。

萧毓风蹙眉思索片刻,像是想通了什么,缓缓长舒了一口气,抬头,扯开唇角,忽而笑了。

不是自小到大被训练出来的有储君风仪的浅笑,而是一个几乎称得上是憨厚,没有一点城府的笑。

宛若夏花新绽。

我记住了,太傅。不,我能唤你一声稚远哥么,今后我有烦忧时,太傅便不是太傅,是能摸我脑袋,听我说烦忧的稚远哥,可好?

萧毓风面带绯色,满怀期待地看向秦牧野,然他没等到秦牧野的回答,先听到了背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嘲笑声。

嗤,稚远哥?萧毓风,你身为太子殿下,竟也会拉下面子如此讨好别人。

话音落,一人便如落地的燕子一样,轻盈的跃起,出现在了墙头。

迎着秋日并不热切的阳光,那人袍角带着秋风,狭长锐利的凤眸,黝黑如泼墨的眸色,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看过来。

出了皇宫,萧执月彻底露出了真面目他还是当年那个生性傲慢的大皇子。

眼神一转,凤眸微眯,萧执月看向秦牧野:萧某路过此地,打搅了太子殿下和秦公子师徒情深,看来,真是罪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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