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旁边有一扇门,薛光羽走过去打开,危野看到里面是一间卧室,床铺没有人睡过的痕迹。薛光羽道:我不住这里,你可以随意。
于是危野愉快地抛弃了老破小。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薛光羽不再说话,却也不走,黑沉的眼落在他身上,仿佛能让人感受到目光里的重量。危野被他盯得不知所措,正努力思索开启话题,叮的一声打破了他的尴尬。
是饮水机烧开的提示音,薛光羽倒了杯水给他。
谢谢。危野伸手接,不小心扯痛伤口,微微痛呼。
薛光羽将水杯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很疼?
不是很疼,不在意就不疼了。危野嘴上说得勇敢,眼里却有点冒水光,捧着手可怜地小声嘶气。
呜呜真的好疼,工伤,还是见义勇为,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啊。
危野暗示性地叙说自己的不易,医生说伤口再深一点,以后我的手就不能用力了,真的好险。
现在知道害怕了。薛光羽垂眼看着他,眼底深黑,语气难辨喜怒,当时怎么胆子大的敢冲上去?
当时也怕啊,老板你不知道,其实我脚都软了。危野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耳畔发丝细软垂着,没有底气的声音也显得软软的,可是当时那种情况,害怕也没用啊。
总不能眼看着青青被那个混蛋抓走。
他这么勇敢,补偿和奖励不要含蓄地通通来吧。
薛光羽凝视着他,深邃如幽潭的眼底好似掀起一片漩涡。他手指动了动,似乎想碰一下危野受伤的手,眼前又晃过伤口鲜血肆虐的画面。
烟瘾犯了。薛光羽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灯光勾勒出他线条优越的侧脸,吸了两口烟后,目光再次落在危野手上,烟头火苗明暗闪烁,映在他的眼底,似点燃一团火焰。
危野乖乖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他抽完一支烟。抽完后,他道:你睡吧。然后就走了。
就走了走了
危野:妈的。死闷骚。
大概是身心太疲倦,第二天下午两点,薛光羽再次来到休息室时,危野还在睡梦里。他竟然没有进卧室,而是睡在沙发上。
姿势是趴着的,侧脸被软垫挤压出一点软肉,脸颊红润,睫毛乌黑卷翘,睡颜乖得宛如精致玩偶。
薛光羽低头看了片刻,忽然伸出手,掐了一下。危野双眼刷地睁开,睫毛受惊地颤了颤。
怎么睡在这儿?薛光羽没事人似的收回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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