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闻声只是微微点一下头,低低沉沉地嗯上一声。
孟启书眼神在书桌后的主位上瞥上一演,抬脚朝着槐乌旁侧的沙发走过去坐下。
我听奥密兰德说了机密资料的事
这件事不急。出乎意料的是,槐乌竟然打断了孟启书的话。
孟启书噤声,等着槐乌的下文。
先等等,还有个人没来。
好。
孟启书不知道槐乌要等谁,听奥密兰德的意思,槐乌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来拿他的机密资料,但现在这个情况,似乎并不是这样。
孟启书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表面上是个风轻云淡的模样,但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
不过也还好槐乌不急着要他的那份资料,若真是现场给他要,他还真一时半会拿不出手。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
尤其一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两个人偏又沉默的时候,时间便显得尤为难挨。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由远而近传来一阵脚步声,最后在书房的门前停下。
门把手拧动的声音响起,孟启书精神一振,他抬眼看过去,屏气凝神中正看到某个极其眼熟的人影走进来。
那是前几十分钟前刚有过交集的奥密兰德本人。
领主。奥密兰德进屋先唤了槐乌的名号,继而笑着将门关上,停在门口不动了。
孟启书只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他狐疑的眼神从奥密兰德身上转回身侧的槐乌,迟疑道:要等的人是他?
槐乌来拿他的那份资料,为什么偏要等奥密兰德来?
但在孟启书质疑一般的眼神中,槐乌只是极其淡定地点了点头:是他。
但这显然还没算完,孟启书还没从上一个疑云中回过神来,就见得站在书房门口的奥密兰德动了。
我有点东西要给你,孟启书亲王。奥密兰德旁若无人地拉过书桌后的椅子,在主位上坐下,他双手交握着抵在下巴,面上的笑意虽然淡下去许多,眸底却仍旧泛着种居高临下的意蕴。
但我不见得会收。孟启书沉声应道。
现在这个局况明显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似乎哪哪都透着不和谐,又似乎哪哪都诡异得顺理成章。
为什么奥密兰德会直奔主位?为什么槐乌对此好像无动于衷?
奥密兰德在此前虽然猖狂,但不至于会爬到领主头上去作威作福,而今天他这反常的举动,似乎并不在孟启书理解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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