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着个鸡窝头,叨逼叨了二十分钟。燕绥之权当没听见,心安理得地等着。
“转好了,机票钱直接进你这张资产卡上?”
燕绥之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劳驾报到证也一起弄了吧。”
老板一脸崩溃:“既然哪样啊朋友?报到证真做不了,不开玩笑。”
“为什么?报到证本身也没什么特殊技术。放心,我只是短期用一下,逮不到你头上。”燕绥之仿起自己学院的东西,良心真是半点儿不痛。
但是老板很痛,“那个证本身是没什么技术,我两分钟就能给你做一个出来,但是那个签名搞不来啊!你也知道,现在笔迹审查技术有多厉害。”
燕绥之挑起了眉,“什么签名?”
“每个学院报到证都得有院长签名,那都是登记在案的,查得最严,我上哪儿给你弄?!”
直到这时,不爽了两天的燕绥之终于笑了一声,“这根本不算问题。”
老板觉得这学生八成是疯了。
然而五分钟后,疯的是老板自己。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这位学生在他做好的报到证上瞎特么比划了个院长签名,上传到自助核查系统后,系统居然通过了!
直到这位学生带着伪造成功的报到证“扬长而去”,老板才回过神来捶胸顿足懊丧不已:妈的,忘记问这学生愿不愿意干兼职了!
五天后,燕绥之坐在了德卡马最负盛名的律师事务所里。
会客室的软沙发椅暖和舒适,几位来报道的实习生却坐得十分拘谨,唯独他长腿交叠,支着下巴,拨弄着手里的指环智能机出神,姿态优雅又放松。
看起来半点儿不像接受审核的学生,更像是来审核别人的。
坐在他旁边的金发年轻人一会儿瞄他一眼,一会儿瞄他一眼,短短十分钟里瞄了不下数十次。
“这位同学,我长得很方很像考试屏么?”出神中的燕绥之突然抬了眼。
金发刚喝进去一口咖啡又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速干纸巾,一边擦着下巴沾上的咖啡渍,一边讪讪道:“啊?当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看一眼抖一下跟踩了电棍一样?”燕绥之损起人来还总爱带着一点儿笑,偏偏他的眉眼长相是那种带着冷感的好看,每次带上笑意,就像是冰霜融化似的,特别能骗人。所以许多被损的人居然见鬼地觉得这是一种表达友善的方式。
这位金发同学也没能例外,他非但没觉得自己被损,反而觉得自己刚才偷瞄确实有点唐突,“抱歉,只是……你长得有点像我们院长。”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自我纠正过来,“前院长。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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