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严谨来过,上次在里念喝多,周理就让他在这儿休息来着。
严谨脑袋昏昏沉沉,这会儿酒劲儿是真上来了,要不是有周理扶着他站都站不住。
他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思维涣散,动作速率变慢。
严谨知道他被周理横抱起,但等他伸出手拒绝的时候,他已经被周理放在床上了,伸出的那只手反而像是要抓什么似的悬在半空。
要什么?周理顺势握住严谨的手,用另只手擦掉严谨额头的汗,等一会儿我让服务生送水和解酒药过来了。
周理用五指梳理严谨的头发,迟疑一瞬,道:还有衣服。那酒的度数高你今晚可能会很难受,我陪着你在这儿呆着好不好?
他有点不安地补充:你刚喝了那么多酒,坐车会很不舒服。
头顶吊灯像旋转木马一样在他眼前转圈,黑曜石的天花板模糊地倒映出他和周理的身影。严谨发了会儿呆,闭上眼睛,沉默了好长时间。
就在周理以为他等不来严谨答复的时候,严谨动了动唇,好。
呃周理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凑过去亲吻严谨嘴角,不意外地闻到一股酒气,谁的话都听就不听我的话。
他让你喝酒你就喝。周理心疼地说,在别的地方也就算了还是在我的地盘。
还好是在里念。周理叹了声气,轻柔地按摩严谨的头,前台服务生认出你了,看你跟朋友进来马上告诉了经理,经理又赶紧通知我我接到甄安电话时正在来这儿的路上,再晚一步
再碰到这种事情不要给他们留面子。周理说,你不要有那么多顾忌,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一切有我。我在你背后,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敲门声响起,周理吻了吻严谨指尖站起来,应该是服务生过来送东西,我去取一下,很快回来,别担心。
旁边热烘烘的人走了,严谨慢慢睁开眼睛。周理在他耳边絮叨那么久,真正进他脑子里的内容却不多。
他第一次喝这么多、这么急,脑袋晕得厉害,完全没有处理信息的功能,只隐约知道周理在纠结「他又不听话地喝酒」这件事。
严谨倦怠地翻了个身,脸埋在枕头里,终于走了,从前没发现周理废话这么多。
身上味道好难闻想去洗个澡。严谨摇摇晃晃地支撑自己站起来,躺着的时候没觉得怎么,脚踩到地上才发觉一切都在转。
天花板在转,地板在转,门也在在转
严谨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门口,两次尝试开门都没能碰到门把手。他有点儿恼地锤门,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抓不到。
这声音引起了周理的注意,放下东西回来看严谨。结果刚拉开卧室门,严谨就撞进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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