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车里取缓释剂。严谨无语地说。
呃静了两秒,周理站起来问,严谨, 你是不是记仇了?
没有。
你有。
没有。
周理这是个居高临下的视角, 他看严谨倒是容易, 但严谨要看他就得仰着头。
严谨。周理有点儿讨好地喊他的名字, 半跪在床边摆弄严谨指尖,我没想到你会踹我一脚你从来不这样,所以就想看看你还会干什么只要你高兴, 再踹我两脚都行。
话音未落, 严谨踹了两脚。
周理:
他有点儿愣地说完剩下的半句话,想踹多少次都行。
周理没想到严谨真又踹他两脚,严谨从前「恪守本分」,不小心碰到他肩膀都一脸僭越冒犯的歉意
严谨一点儿不含糊,照着周理小腿又踢好几下。
你真踢啊?严谨
周理的声音在他抬头准备找严谨算账时,看见严谨无辜的表情后骤然变小。严谨眨了眨眼睛,眼尾还有一点红,上下抖动的睫毛像扫在了他胸口。
高兴了吗?周理压不住内心悸动,故意黑着脸有点凶地说,还没有人敢这么踢我呢。
严谨手指示意门的方向,没拦着您走。
我不走。周理推倒严谨,刚被踹了好几脚的腿不客气地压在严谨身上,你别想赶走我。
暴雨渐歇,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户上,斑驳的水痕映着屋内屋外景色。
你刚刚真打了五毫升的缓释剂吗?严谨毫无还手之力,气息不稳地说。
周理抚摸严谨后颈,真的。
我不应该阻拦你打第二针。
周理餍足地笑,嗓音喑哑:晚了。
很快就到了与金融部同事约定聚餐的日子。
严谨这几天一直在开赵晗的车,周理想拦但没拦,严谨就当什么都没看出来地开赵晗车上下班。当然,周理想拦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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