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放下手里的西湖龙井,抬眼看了眼傅恒,意味深长。
“美娇娥,夜莺儿?原来傅恒大人是遇到过仙女子啊。”
她掩唇笑起来,一双明眸挑起打量着他。
傅恒:“倘若你是说那次我昏迷着被岳将军父子救起的那次,我若还有力气能和人‘春宵一刻短’,那倒真是配得上一声神勇了。”
时春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笑来。
自来了江南以后,他们在说书茶馆里已经听了不少故事,其中许多主角都是熟人,只是那些故事未免太过曲折,倒是不枉江南多才子的传闻,改编的有模有样,不在意地听还觉得有趣。
今日的傅恒大帅部分已经“请听下回分解”,新的说书人上前,施施然讲起了昔日的孝慧太子、如今的裕光帝永琮。
酒楼里议论声比刚才大了些。
皇帝前不久下令和洋人达成了合作关系,派了第一批留洋士子西渡,意在学习洋人的技术,还有去弄清楚他们各自到底是什么个国家。与此同时,洋人里的第一批年轻学生也从天津入京,要去弘文馆和京学交流。
傅恒和时春静静地听着他们讨论,民间士子大致分成两派,赞成派尚在少数,更多的是反对与那妖怪一样的蛮夷有更多来往。
不过民间的反对其实没多大效果,因为随着贸易开放,大清百姓们无不对洋人的许多先进物事感到惊叹。西洋钟表和水银镜是价格昂贵的畅销物品,甚至法兰西(应当是这个名儿)还说要送个公主进后宫去。
清廷国力强盛、民富兵强,西边洋人又是敬畏又是眼热,一心要促成友好通商关系,对裕光帝是极尽所能讨好拍马。
皇帝会掌握尺度,既不会用这些洋人接受不了礼节强行让他们臣服,可无论接待规格、通商游学的政策制定,都悄然把主导权握在了自己手上,短时间内,洋人都得捏着鼻子把自己当作下位国来应对清廷了。
总体来说目前这政策利大于弊,比开始一些传统人士悲观地视作堕落要强得多。
傅恒自己对洋人无感,属于怎样都好的那种。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对洋人持轻视态度,傅恒虽不至于与他一般自恃**上国,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永琮登基后非常重视这个,傅恒也觉得他做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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