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庄云不过是在此基础上的一个附赠而已。
君不见爱新觉罗家哪个王爷贝勒不是满门妻妾。
“慎言。”她说。
夏芍收了声。
“希布禅家中虽不比这些有爵位的王爷贝勒,但他为人更加上进,又有爱新觉罗的身份在,好好经营好你们的关系,说不得倒是来得比她们更好些。”
时春留下这句话,就转身回了院子。
纳兰夏芍愣在了原地。
“小姐,二小姐这话说的,未免有些不得体了。”她的婢女说道。
“不,”夏芍说:“她只是看出来了我的心思罢了,我确实有些羡慕大姐和四妹。”
她轻叹一声:“真的什么都骗不过她。”
“我们回吧,顺便,替我给希布禅送一封信。”
“小姐?”婢女不解,三小姐一向恪守礼数,就算收到过希布禅少爷寄来的信和一些小礼物也从来没有正经地写过一次回信,在这桩亲事中,总是显得得体而又有些冷漠。
“练了这么多年绣工,若连一个香囊都没有送出过,岂不是白白费了我一番苦练。”三小姐扶了扶鬓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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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年的冬天,纳兰家着实好生的热闹了一番。
纳兰夫人瓜尔佳氏为了过这个新年,大手笔请了京中最好的戏班子。纳兰府提前一月便大肆购买各式珍稀布料、珠宝首饰,抑或是西洋流来的一些新奇玩意儿,采买来后,全都一股脑儿地流进了来年参与选秀的两个女儿的院子。
大抵想着是为了明年两个女儿要大选了吧,于是今年的年纳兰府过得格外盛大和热闹。
在这喜气洋洋的气氛里,希布禅挑着除夕送上的重礼就更是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希布禅是努/尔哈赤第七子、大清多罗饶余郡王阿巴泰的裔孙,看这一串长长的头衔,虽然看似高贵,却也能从这追溯到努/尔哈赤那里的血统看出这一支其实早就与皇室关系远了许多,除了还保有爱新觉罗这个姓氏以外,这一支甚至说是宗室都有些勉强。比起府中大小姐和四小姐都嫁入王府来看,这桩亲事的重量确实有些不够格。
但纳兰府敢结这样的婚约自然也是有凭仗的,或许是门庭的没落,这位未来姑爷身上很有些寒门旗人才有的勇武和奋进,比之天生贵胄的宗室王爷更多了实干的精神。纳兰永寿慧眼如炬从爱新觉罗家繁多的枝叶中挑中了他,并对他的成才抱有着不低的信心。
横竖已经有了一水的王爷贝勒做了女婿,这一个若是看走了眼,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希布禅知道未来岳家对自己的看好,平日也没有辜负永寿的另眼相待,除了兢兢业业做事以外,对纳兰府的事也非常上心,更是定期会给订了亲的三小姐送一些精巧的小礼物和信件。信件内容自然只有三小姐知道,这热血的满洲青年自然不敢轻易地唐突纳兰大人的掌上明珠,老实本分地记录自己的政绩来作为一种另类的讨好,因为他不轻易地表白心迹说一些轻浮的话,纳兰三小姐每次看过信后,也只收在一个盒子里,并不会再回。两个人保持着这种规律的信件交流,虽是单向的,但也符合礼数,显得颇具女儿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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