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越发不客气的啃噬。
唇内侧的伤口被碾过,顺着伤口一丝一丝慢慢碾磨,往更深处。
舌尖刺痛,血腥味儿溢出来,又被尽数掠走,仿佛不满足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那处伤口,激起一阵阵钝痛。
宁星阮发出呜呜的呜咽声,无法呼吸,缺氧让他眼前逐渐冒起了整整白光,他无助的挣扎着,却被迫忍受着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
就在晕厥之前,他终于被放过,大口喘着气,眼神可怜又迷茫。
脸上的手指移到嘴唇上,来回摩挲着,微微的刺痛让宁星阮回过神来,就听身后的人哑着声音贴在耳边:宝贝,你不知道自己多诱人,看雾里的东西,它们都想扑过来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怎么办呢?
宁星阮顺着苍白修长的手指往黑雾里看去,翻滚的黑雾逐渐凝成一只只眼眶空洞的头,它们仅存的指骨撕扯着,互相侵轧,翻涌躁动,朝着他的方向涌动,却又止于某条看不见的界限前。
他惶恐的往后缩,身后之人却发出愉悦的笑声,声音带着诱惑轻而又轻的钻进宁星阮的耳朵:就是这样,小可怜,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了啊,所以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冰凉的嘴唇在耳廓轻擦,吻过耳垂,慢慢落在脸颊上,似碰非碰,引起一阵痒意。
宁星阮鼻腔发出小声啜泣,他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片浆糊。
骑虎难下。
自己明明是个男的为什么啊。
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鱼肉。
又害怕又委屈,宁星阮忍不住抽噎着,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这就哭了。身后喟叹道,逐一吻去了他的泪珠,亲昵的蹭着他的脸,你不主动,我自己讨可是要收取利息的。
眼睛被捂住,宁星阮的啜泣声被堵在了嘴里,眼皮发沉,嘴唇上的痛感逐渐远去
这么严重
雨淋的药好了
耳边人说话的声音嗡嗡作响,头被轻轻拖住,一股刺鼻苦涩的东西被灌进嘴里。
宁星阮咳嗽着挣扎,让人作呕的味道在整张嘴里蔓延,他被刺激的眼泪直流,眼前一片模糊。
嘴边的碗被拿开,撑着清水的杯子送了过来,大口喝了几口温水,他才抬起无力的手,轻轻擦了擦眼睛。
手疼了一下他才看见,自己手背上挂着点滴。
身上很冷,头痛发沉,眼睛酸涩难受,宁星阮伸手摸摸额头,很烫。
我发烧了他一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像堵了东西一样,很痛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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