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泡沫冲干净,头上的手最后一遍揉搓着细软顺滑的头发,手指不经意地捏过他的耳垂,贴着右侧颈动脉。
鲜活的热血在手掌下跳动着涌流着,苍白的手指微顿,旋即换了个手势,掌心扣着后颈,大拇指不住在颈侧摩挲。
纤细柔顺,毫无防备
手怎么这么凉?
宁星阮被捏着脖子,痒得不行,笑着挣脱了钳制,顺手把那只冲了许久热水也不见暖的手按进了桶里。
然后他疑惑了,泡在水里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苍白冰凉。
根本不像是宁星磊的手。
宁星阮触电般收回了手,慢慢缩起了身子,后背紧紧贴着桶壁,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
他用尽力气慢慢抬起头。
宁星磊静静的看着他。
有些虚脱的滑进水里,宁星阮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人赶紧出去。
捂着额头哀叹一声,他觉得自己被噩梦吓得有些过于敏感了。
宁星磊轻轻推开门,脚下无声走了出去。
桶里的水已经微微泛凉,宁星阮也不敢再耽搁,匆匆打了沐浴露冲洗干净穿上了衣服。
从洗澡间走出来,清新的空气吹走了潮热感,他只觉一身轻松。
见宁星磊半靠在桌子上,他笑道: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宁星磊愣了一下,挠挠头道:这点小事儿有什么好客气的?你看你要请我吃饭,我就不跟你见外。
对了哥,村里请了风水先生在山神庙做道场,咱赶紧过去看看。
匆匆清理了洗澡间,宁星阮多套了件外套,和宁星阮一道出门朝后山赶去。
山神庙门前广场上,几个穿着道袍的人正在摆弄着桌案,村里人围成一圈好奇的看着他们动作。
宁星阮看见叔叔也在人群里,正和宁四爷站在离桌案很近的地方。
他挤过去跟两位长辈问了声好,宁四爷摆摆手,宁平阳看着宁星阮表情却有些忧心忡忡。
宁星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刚想开口问,一声锣响,四周安静下来。
一切准备就绪,五位道长摆开了阵势,年纪最长的一位站在最前,四个徒弟一字排开站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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