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进屋就各忙各的了，女人环视四周，听到阁楼的楼梯嗒嗒作响，连忙带着儿子站起来。
“苏小姐，这是我们这里的明星大夫，叫靳司鱼。”高个女人一手端热咖啡，一手指着刚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靳司鱼介绍。
苏小姐悄悄扫了眼靳司鱼，欲言又止。
高个女人又自责地补了一句，“瞧我这脑子。苏小姐你坐吧，我们靳大夫眼瞎心不瞎。你有什么困难，只管跟她讲，她很OK的。”
靳司鱼熟门熟路地坐下来，伸出一双手。
苏小姐懵了，还以为靳司鱼要她帮忙扶一下。她紧张地站起来，就差拿双手捧住靳司鱼，靳司鱼的手在接触到苏小姐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很不开心，“你是患者吗？”
“不是。我儿子他……”靳司鱼音色偏冷，所以有点凶的时候就略微吓人，苏小姐被靳司鱼打断，对方直接说：“让小孩过来。”
小孩子眼睛看不到，靳司鱼眼睛也看不到。
苏小姐被靳司鱼唬住了，一时间也忘了帮忙引导一下。于是，高个女人一回头，就看到两个瞎子摸来摸去，看着还有点喜感。
“好了。”
高个子女人端着加了糖的咖啡过来，刚送到苏小姐的手里，就听到靳司鱼下了结论，“这孩子眼睛没问题。”
又是这句话。苏小姐本来抱有希望的心，刹那间碎了。
她站起来，沮丧地拉着儿子要走。靳司鱼轻轻地磕了磕玻璃桌角，“你去哪？”
苏小姐诧异地回头，窘迫地说：“我找前台结账。”
“大姐，您怎么这么心急？”高个子女人笑容满面，更加衬托得这位靳司鱼大夫面冷不好惹，“我们靳大夫话还没说完呢，你要去哪啊？你儿子的眼睛不要啦？”
苏小姐不可思议地回头，怀里的小孩也贴着她悄悄说，“妈妈我不想吃药。”
“不用吃药。”靳司鱼淡淡地说：“你瞧见了不该瞧的东西，回家之后，在你看到那东西的时辰，用香灰擦一刻钟眼皮子就好了。”
“……”苏小姐脸色有些怪异。反而是小孩子好奇心很旺盛，“漂亮姐姐，你是说月亮吗？”
“你看到的是月亮？”靳司鱼面露疑惑，这可和她找的病因不一样。
苏小姐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回忆说：“这孩子趴在天台看月亮，一会又说月亮流血了。结果……”她叹了口气，似乎有意识地在提醒自己要相信眼前这个医院的“鬼话”，“难道真的是撞鬼了？回家抹一抹香灰真的就能好？”
靳司鱼懒得回话。苏小姐也察觉到了靳司鱼的无语，于是又小心翼翼地问，“那大师……”
“是大夫。”高个子女人善意地提醒苏小姐。
苏小姐连忙改口，“哦，那靳大夫，请问买什么香好呢？有没有推荐的牌子？香灰抹多少比较合适，香灰和水的比例是？”
“苏小姐。”这下就连高个子女人也看不过去了，拉着苏小姐笑着说：“没那么多讲究，就是一般香灰抹一抹上眼皮。你回去试试吧？有问题随时打我电话。”说着，她还真掏出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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