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却忍耐不住,轻声嘀咕了句:“腻得难受。”
窦元芳眼神就被这几字撩得火热起来,想到将才二人“琴瑟和鸣”的场景,只觉心尖又酥了,居然放纵自己胡想:反正都到这时辰了,再来一回也无妨罢?
想到就又哄着她,千声“好乖乖”万声“好乖乖”的想要再战沙场。江春哪里肯,只躲着他,忽而装睡,忽而假借不适,反正就是不给他可乘之机。
男人的口舌功夫,在这种时候终是发挥到了极致,就是平素寡言少语的窦元芳也不例外,偏要哄着她“瞧一瞧不适之处”“有药膏子可替你抹一抹”,江春气力难敌,被迫着让他瞧了一眼。
“果真红得很了,是我不好……我来与你擦药罢?”
江春扭着身子躲过,露出垫在下头的帕子来……如果那块皱巴巴的布还算“帕子”的话,上头隐隐有一丝不甚明显的红色,与更多的白厚之物。
窦元芳就又闪了眼,分着她腿的手劲也大起来。
江春忙装疼,闪着泪花,“元芳哥哥”的求了两声。
窦元芳想起她委实被弄疼了,只得叹了口气……江春这才躲过一劫。
最后居然也未来得及洗漱就睡过去,翌日直到太阳照到窗户上,才悠悠转醒。
新婚夫妇总是燕尔情浓,少不得又磨蹭半日,才穿戴整齐,带上新嫁娘的礼物,去了窦祖母院子。
“郎君和娘子怎来的这早,老夫人还道可午食时辰再来,昨日辛苦,今日该多歇息歇息才是。”新婚夫妻一觉睡到九点多……若非阿阳面上神色正经至极,江春都要怀疑她是有意打趣二人了。
窦老夫人正在回廊下休整她的白茶,闻声歇了手中剪刀,自己净了手,见元芳神色抖擞,江春满面羞红……再结合老早的珍珠来禀报,说是折腾到鸡鸣方歇,倒是心疼二人。
拉着江春手就进屋去,坐着说起家常来。
“春儿昨夜睡得可好?合该多歇一会儿的,隔壁府里的我已使人去说了,令他们午食时辰再来。”
江春红着脸答应了声,露出眼下的憔悴来。
窦祖母就责怪的瞪了一眼窦元芳,元芳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先将这百合莲子粳米粥吃了,待会儿人来了够折腾的。”江春见众人跟前皆有一碗,方才跟着吃起来,待会儿认亲忙起来,可就顾不上填肚子了。
果然,下人才来收拾了早膳下去,门口就有爽朗的女子声音传来:“大伯娘这几盆白茶倒是长得好,我先预定着,明年的茶尖儿可得赏我两顿……”
窦祖母在里头就高声笑骂:“倒是好个馋嘴媳妇!老婆子来年的好茶都被你讨了去!也不怕在你侄媳妇面前没脸!”听这语气,倒是颇为亲热自如,二人关系应当不错。
阿阳就在旁提醒江春“这是隔壁三老爷府上的三郎娘子,性子极爽利的。”原是窦家三房的儿媳妇,与张宪同辈的,怕就是当日自己来做客时见识过的那位了。
果然,她一进屋来,江春就认出来了,当真是当年那个陪在窦祖母身旁的巧嘴妇人。她身后还跟了两个一般年纪的妇人,该是她妯娌。
“瞧瞧,瞧瞧,他两个站一处倒是好一对妙人了!这侄媳妇可娶对咯!”众人见她说这种极具扒高踩低意味的话也好像早就习以为常。
被她一打趣,江春也跟着招呼一句,余话不多说。
慢慢的,这头新婚夫妇起了的消息传过去,隔壁二老爷府上也来人了,只是瞧着窦祖母脸色不甚好看,当年下毒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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