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瑾点头,楼瑾苑回自己座位去找透明胶,打算将纸贴在旁边的公告栏处。
“呐。”声如初醒呢喃的雏燕,娄映雪伸手递过去一卷双面胶,“用这个会方便许多。”
宽松的校服耷拉在女孩子身上,颈侧凸出的骨头,说着这个女孩子的柔弱,有些厚重的刘海,一副黑框眼镜,显得少女有些老成木讷,不擅于言,只有面上泛着些许的绯红,昭示着这个女孩子有多内向,这可能是娄映雪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对楼瑾苑说着的第一句话,不像那日竞选时,能与人针锋相对,寒芒毕露。
在楼瑾苑眼中,娄映雪是头沉睡的雄狮。
娄映雪见楼瑾苑许久未接过双面胶,有些讪讪地缩回手,却被楼瑾苑抓住了双面胶,双面胶成圆环状,像是无形的宿命,在这一瞬间将往后之事重合。
双颊炎热如日,娄映雪像碰了静电那般连忙松开了手,低下头盯着语文书上,那“恰同学少年”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的温度仿佛又高了些。
头顶传来楼瑾苑的一声谢谢,面前放了自己的双面胶,娄映雪偷偷抬起头,只能见到楼瑾苑在墙上贴纸的身影,见那人将要完事转身,又连忙低下了脑袋。
楼瑾苑也不揭穿娄映雪的动作,当做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回到自己座位上,翻开自己的书,开始背诵里面的一些古诗文。
坐在最后一排的温瑾,看着那《沁园春·长沙》,想了所有可能会问他的问题,却没料到语文老师没按常理出牌。
半个小时的早自修,做不了什么有意义的事,却在高三后半学期被大家用来补眠。
语文老师入了班级,讲了自己的名字,叫朱鹤啼,从来只知道白鹤的一群人,被语文老师的一句没听过丹顶鹤堵了回去。
“温瑾,起来给我们念一遍这篇课文,顺带今天你当老师,你觉得这篇课文哪些是重点,给同学讲讲。”朱鹤啼斜倚在讲台桌旁,双腿交叉,一股流氓和书香混合的违和感。
温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起书正想念时,却被朱鹤啼给打断了,“不要太羡慕温瑾同学,你们也有机会的,一个个都给我把皮绷紧了,他是第一个没什么事,你们可不是第一个,要做试卷的,各年的高考卷都快叠得有人高了,作文也要写,写不到115分以上,再拿别的试卷做过。”
坐在台下本来庆幸自己没被叫到的人,现下又纷纷对温瑾投去羡慕的眼神,想着刚才被叫到的是自己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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