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和清醒的交锋里,一阵熟悉的极具破坏性的力量闯入脑海,肆意摆弄她珍藏的回忆,再度扭曲那个人的所有。
不要......
她想反抗,然而身体一动,却听见哗啦的锁链声,将她的行动固定在狭小的范围。
额头致命的伤口在外力下,伴随自身的治愈力快速愈合,因濒死感而带来的清明急速远离,她徒劳无力地再度进入浑浑噩噩中。
在陷入昏迷前,她听见护士温柔的声音:
好孩子,死亡很痛苦,生命是非常宝贵的,要珍惜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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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时,她昏昏沉沉的,看到桌面上的日历才发现过了一天,却怎么都想不起昨天做了什么。
她摸向额头,她总觉得那里应该有个伤口,入手却是平滑的肌肤。
怔然地看向病房的桌子,她觉得桌面上好像少了点东西。
是少了什么呢?
这时护士敲门进来,笑眯眯地递给她一本本子和纸:你说想要纸笔写东西,我帮你拿来啦。
她呐呐地接过,却又一愣,好像刚才那一幕之前发生过。
处处都是既视感,她却从衰败的记忆里找不出缺漏。
偶然的机会,她发现病房里尖锐的东西都消失,椅子也换成软绵绵的沙发,到处都是防撞的保护贴。长廊里似乎也多了些珍惜生命的横幅。
她越来越沉默,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病弱让她打不起太多精力应付外界,为此有关她的临床试验都渐渐停了,医生都说让她先养好身体。
本就因母亲和银阿姨死亡而导致的心理疾病,也随即爆发。
她每天都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去病房外走很久了。
她对时间的概念也逐渐模糊,直到有次再度地动山摇,就连加固的地下几层都感到了摇晃感。
刺耳的警报声里,护士冲进病房,将虚弱的她放到轮椅上,准备赶往避难点。
刚拉开病房门,轮椅上的她见走廊上到处是尖叫和哭声。
一个逆着人流走来的身影却格外显眼,对方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表情麻木。
那人穿了一件象征白衣天使的白大褂,成梦云却在看见对方的一瞬间,觉得对方应该穿的颜色不是白色,而是黑色。
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和敌视,她还没弄明白,就看见小女孩站在几米外,笑道:
你好呀,成梦云。我是你已经绝交的故友,陶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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