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那并不重要。男人似乎明白蔷薇的本性,对方的任务完成率极高,但是却有个无足轻重的缺点,喜欢以猫抓老鼠的心态戏弄任务目标。
男人双手颤抖地拿起桌面上的相框,上面是一张双人照,一位气质温婉的黑发女人挽着男人的手,对着镜头笑得甜蜜。
黑发女人一席月白的旗袍,风姿绰约,亭亭玉立,澄澈的杏眼下有一颗小痣,顿时让那张清丽的面容多了一丝欲说还休。
男人颤颤巍巍的手指拂过旗袍女子的眉眼,他近乎叹气般哽咽道:
小桃,你很快就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蔷薇似有所感,轻声道:老板,有成梦云的帮忙,夫人肯定会很快醒来的。
男人轻轻点头,他从别着黄色玫瑰花胸针的口袋里,掏出一面手帕,细致地将相框上的些微灰尘擦拭干净,颤抖的手泄露出他心中的想法。
走吧,去看看她。男人将手帕细心地叠起,收好。步调微有些慌乱地和蔷薇走出。
------
好疼啊......
成梦云神智被全身的疼痛折磨到模糊,被蔷薇花夺走身体的控制权,
她脑海里来来回回的就是那场冲天的大火,足以燃烧尽她所有的理智和信念。繁茂森林和木制建筑是最好的助燃剂,只怕现在,那场火就已经将那些焚烧殆尽,连带着他。
银华......
她反复默念他的名字,每念一次,心脏都抽痛到几逾让呼吸停滞。
仿佛陷入一场不会醒来的梦境,逃避驱使她构建他还没有离开的景象,但是,刀刃、树林、大火,那些意象不断闪现,都在血淋淋地撕开她违建的假象,冰冷地昭告那个事实:
他死了,就死在她的面前。
是她害死他的。
然后所有的愧疚悔恨和幡然醒悟的爱意交织,让心千疮百孔。
被蔷薇花被堵塞,听力和视力急剧弱化,颈间一痛,似乎被注射了什么东西。她的神智瞬时模糊起来,她却咬牙硬撑,疼痛从折磨的酷刑一转为维持清醒的良药。
在昏沉和清醒的拉扯中,她只能勉强辨清自己被带上了摇晃的地方,或许是直升飞机,或许是汽车?然后走了很远很远。
银华......
血泪蜿蜒,染红了开得糜烂的蔷薇。愤怒和痛苦席卷,刚有治愈迹象的心病撕裂开,袒露出破碎而腐烂流脓的内里。
还不能就这样死掉......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