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爱这件事,是与努力无关的。她轻声道。
平阳微微红了眼眶,道:是啊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颜凝温柔的望着她,道:平阳,该放下了。
谢以安已经死了,所有有关于他的东西,有关于他的执念,也该随着他一起,烟消云散了。
平阳重重的点点头,可眼泪却不住的流着,道:我知道他罪大恶极,可我总还是想着我们过去的日子阿凝,我舍不得忘记他
不是忘记。颜凝轻声道:只是那回忆太重,该放下了。你可以把有关于他的事放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你可以永远不忘记他,却不能永远带着他过活,明白吗?
平阳坐直了身子,靠在她怀里,道:阿凝,你也曾与我一样,炽热的爱过他吗?
颜凝苦笑一声,道:是啊。或许我爱的,比你还要炽热。
那你当时是怎么放下的?平阳抬头望着她。
因为我死过一次了。
颜凝没法解释,只浅浅一笑,道:被伤得太深,自然就放下了。
平阳心疼的看着她,道:阿凝,对不起,我不该
没关系,平阳。我是真的,已经放下了。颜凝轻笑道。
谢以安对于她而言,早已只是一个名字了。谈起他来,不会牵动她的情绪,连心跳和呼吸都不会波动半分的。
阿凝,我真羡慕你。平阳道。
平阳离开后,颜凝独自一人坐在罗汉床上,悠然的望着漫天的雪花飘落。
咸宜被太上皇和太后接去玩了,宫里倒是难得这样清净。
门被缓缓推开,露出些风雪的寒意来,只见谢景修冒着风雪赶了来。
他身上满是寒气,似是怕凉着她,便只站在门口,等着炭火将身上的寒气熏得差不多了,才解下身上的披风,道:今日冷得厉害。
颜凝笑笑,道:正月里的天,自然是极冷的。
他知道她懒懒的不愿动弹,便走到她身边坐下,道:今日感觉如何?可还不舒服吗?
颜凝道:好多了,陛下不必忧心。
谢景修帮她揉着腿,道:这次倒没浮肿,说明这个孩子比咸宜乖巧些,知道心疼人。
颜凝笑着道:这才哪跟哪呢,还不到时候呢。
谢景修笑着摇摇头,道:如此,倒是朕想的太简单了。
不是说今日番邦来朝贺吗?陛下怎么这么早便过来了?
今日是上元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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