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格也就是收留我的人的两个小孩是我唯二的客人,他们叽叽喳喳把我的小屋形容得特别神奇,连卢格跟他妻子都起过兴趣,想爬进我的小窝来看看,不过我的小窝入口还是太窄了,他和他妻子那样体型的成年人根本挤不进狭窄的过道,只能作罢。
当然,也跟他们压根不相信我的小草窝会比他家的大房子还要暖和、还要舒服有关系。
大人都会有兴趣,小孩子就跟想进来看看了,可惜我虽然友善地对待他们,但拒绝接待他们,我告诉他们我的小窝很小,进去人太多容易塌掉。
小孩子们很容易就相信了我的借口,因为我小屋石墙根培土之后看起来更加低矮了,感觉像个小坟包,跟他们印象里结实的木头房子完全不一样,再说小屋今年已经塌过一次,所以他们真担心小屋被挤塌,也只能放弃,不再缠着我喳喳叫。
我扔卢格家门口的兔子被他们一家人欢欢喜喜吃掉了,兔皮被交给另一位村民小心熟制起来,以后说不定能给家里的小男孩宽松的衣服上缀块皮,或者给小姑娘弄个可爱的皮帽。
学本地话的功夫我也一直没有拉下,我现在已经能够用磕磕绊绊的话跟他们寒暄,聊聊天气和大家的心情,不过本地话实在是太过粗糙,形容东西的时候很含糊,有时候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词汇,为了适应他们讲话的方式,我甚至得像他们一样简单而蠢钝的思考,然后才能理解他们说的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下雪,但寒风依旧,我大把时间躲在小窝里,要不是内心的紧迫感让我要坚持锻炼身体,学谋生的手艺,我真的很愿意吃饱东西就埋头睡懒觉,过上轻松惬意的猫冬生活。
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我头发也长上来,没人为我推秃头,我自己去理发店,忍痛花三块钱让理发师给我剃了光头。
我知道这么久时间,一直在对面世界保持那一个发型非常奇怪,但那边的人已经习惯我短头发的奇特打扮,并不把我当怪人看,这已经很让我感激。
现实世界这边过了正月十五以后没几天就迅速开学,我花了不少时间才抄完所有分量的寒假作业,心满意足前往学校,收剩余的尾款。
收到一笔钱的我又阔绰起来,原本还以为能够像上学期一样继续我的生意,把它发扬光大,但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连踢带打让我认清了现实。
我被人告发了,先前让我抄作业的所有人都被告发者检举,我这个恶首要承担班主任所有怒火。
我都不知道那天怎么回的家,班主任太生气,把一本书甩到我脸上,把我的脸打青了一大块,看着非常恐怖,在那之后她的叫喊就变得色厉内荏起来,她还告诉我要我叫我爸妈,告诉他们我在学校干的好事,让我爸妈活活打死我。
我跟她说别生气,我错了,以后不再给别人抄作业,而且我会给家里说脸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班主任愣了一下。
换以前,我挨打的时候只会缩着脖子哭,而今天她打我的时候我躲都没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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