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已至。
剩下的活人将被迫为这血色炼狱献上最后的歉意。
呲啦-呲啦-诡异的摩擦声在重归宁静的谷中格外刺耳,那是一个被削去四肢的入侵者,他染血的长发被人揪在手里,被动地拖着向前走,所过之处却没有血痕,因为整个寒泠谷已经被血海淹没了。
每每越过一具身着白衣的尸体时,他总会发出疼痛的哼哼,却一点大声都不敢发,生怕自己会立刻被抓着他的那个恶鬼挫骨扬灰。
家主和夫人在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似乎带着一丝笑意的恶魔低语飘到这个入侵者耳边,他惊惧地拼命拱着身体示意一个地方。
嗯嗯,知道了。恶鬼似乎心情大好,满是血的大手松开了他的头发,他脱力砸在血水里,发出噗嗤的响声,
太好了太好了!幸好只要没死,四肢都可以长回来,快跑,快跑!!离开这个魔鬼!!
入侵者使劲最后的气力往外挪,状似濒死的鱼类。
寒铮加快步速往大堂跑去,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屹立几千年之久的寒家先祖的巨大雕像,雕像没被摧毁,它慈悲的眉眼处却如冰雪融化一样滴滴答答落着鲜血,
它的头顶是被人一剑穿心的寒家家主,它的脚下躺着失去生气的家主夫人,
寒铮血都冷了。
冲过去抱起没有明显创伤的娘亲,寒家少族长冷静得像个事不关己的医师,他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怀里妇人是否还有一线生机,
没了,没了,她比雪山顶上那块用来试练的冰石还要冷。
他娘亲一向温婉和顺,表情总是笑笑的,寒铮从没见她跟谁红过脸,
没想到最后,她死的时候满脸都是愤恨哀痛,眼睛死死瞪着外面,一只手指甲尽断,另一只手倔强地指着身旁的雕像。
寒铮的手被他母亲染得冰凉,微抖地为他娘合上双目,顺着妇人指的方向放下父亲,将自己的血印在雕像的额顶,
顷刻间,雕像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着的寒越。
这是他娘死前给他的最后提示。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仿佛要给这默剧奖励,一道瘦长的身影凭空走出,空间涟漪昭示这此人绝顶的实力。
不愧是千年大族啊,藏人真是一把好手,没想到有一个能躲开化神巅峰期神识的小空间,底蕴不错。
将昏迷的弟弟轻轻放在一旁,寒铮两把剑齐出,阴冷地盯着面前的修士:你杀的?
唉别什么事都赖我头上,本来不用死那么多人的,我只需要杀家主和夫人,谁知道你们金丹期以上的长老们一个都不跑呢?嘻嘻~千年大族实力高的人就是多,花了我好长时间呢,剩下的虾兵蟹将我就不知道谁杀的了,也许是你们的仇家都想来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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