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一口咬住道长的手指,小郎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指责地看向眸中深邃而又温柔的道长:快说,道长为何要扰本郎君清眠?
殷晏君长长的睫羽上下扇动:我见小郎君便心声妄念,盼着与小郎君亲近,故而扰了小郎君好梦。
提起这个小郎君便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道长,非常骄矜地说道:我梦里忙得手不停歇,可算不得好梦。
殷晏君哪里还不明白小郎君打趣的意思,他耳尖瞬间泛起压也压不下去的热度,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得出口。
丧批咸鱼见状从躺椅里微微抬起身子,非常不老实的爪子已经摸上了道长红艳艳的耳尖:道长怎得这般爱羞?
自家小郎君过于调皮殷晏君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宠着,抬手将小郎君故意捣乱的爪子握进掌心,殷晏君只低声求饶道是:自幼天性如此,小郎君莫要戏耍与我。
道长生性这般爱羞可不能逗过了头,小郎君大发慈悲放过道长这一回,扯了人家的衣袖继续窝在躺椅里晒着太阳。
自今日开始殷晏君又重新搬回了小郎君这处的偏殿住着,许是因着昨晚睡得太迟,饭后该走动走动的小郎君没一会儿便开始撒娇卖乖不愿意再多走一步。
殷晏君望着小郎君那双可怜巴巴的眸子心头软成一片,好不容易哄着小郎君又多走了两圈才算作罢。
沐浴好丧批咸鱼往床上一躺,还没来得及跟道长说上两句话,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主要是昨夜熬得太晚他又太累,今日可不得早早睡下补充补充耗费的精力。
不同于松松散散的小郎君,沐浴过后殷晏君身上寝衣穿得一丝不苟,宠溺地抬手蹭了蹭小郎君圆润的脸蛋,站起身从抽屉里取出药膏细细涂抹在小郎君高高耸起的腹部。
这孩子已经快九个月了,只差一个月便可以呱呱落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小郎君耸起的腹部,下方快要出生的小豆丁和他的父皇乐此不疲玩着这个无甚趣味的游戏。
怕小豆丁扰了小郎君的好眠,殷晏君没有逗弄小豆丁太长时间,又帮着小郎君按揉了肿胀的双腿,方才回到偏殿之中。
明日让严文过来一趟。殷晏君坐姿挺拔如松,提笔书写经文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清冷的目光落在了文镜身上。
文镜躬身领命,顶着官家冷厉的目光,非常识趣地跪下来求饶。
殷晏君却是叹了口气:小郎君既说不得追究你的责任朕便不罚你,下一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不可再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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