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辞却丝毫没这么觉得,他或许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但却没觉得不合时宜。
不仅这次,他们在一起后,她的清奇脑回路,他都照单全收。
半夜惊醒后,孟京棠困顿的思绪越来越清醒,像做梦似的将他们过去的所有重新回忆了遍。
直到窗外的鸟雀开始叽叽喳喳啼叫,她才缓缓从细细密密的回忆中抽离。
哭过又半宿没睡,此时她眼睛干涩又泛痛,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眼睑像又无数细小的银针一下一下地扎着。
不算刻骨铭心的痛,却也让人难以忍受。
孟京棠动了动僵硬的小腿,还好没有麻掉,手撑着带着凉意的瓷砖,站起身,想要去厨房找点凉的东西来敷敷眼睛。
但坏消息从来不落单。
她刚半直起身子,就忽然感觉到□□的不适,紧接着小腹传来丝丝缕缕的坠痛感。
脚步一顿,她赶紧回头去看刚刚坐过的地方,很干净,没有红色的血迹。
孟京棠紧绷的腰背放松半分,在心里松口气地嘟囔句幸好,说不准不是姨妈来了。
但她也彻底唯心地自我催眠,还是赶紧跑去洗手间看看到底来没来姨妈。
而结果是,姨妈来了
她耷拉腰背,郁闷地坐在马桶上,手指烦躁地抓了抓发尾。
她颓颓丧丧地小声咕哝。
天要亡我
更让孟京棠想要刨个坑埋进去的是,她刚打开房门往外走就迎面撞上了同样出来的盛辞,视线刚轻轻一撞,她就赶紧睡下睫毛。
因为姨妈而低落的心情更低落了。
盛辞自然察觉到她的躲闪,目光落在她过分白皙的肤色,还有血色尽失的唇瓣,沉默几秒还是开口问,不舒服?
孟京棠微遮掩在小腹前的手往肚子上一靠,指尖缓缓捏紧衣服,攥出细褶,心脏酸酸软软像泡在柠檬水里。
昨天明明她态度都那么糟了,他怎么还这样耐着性子关心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目光落在他那双素黑的拖鞋鞋面,盯着上面的细小纹路看了几秒,这才张开唇小声说,就是昨晚没睡好。
还是不好意思的。
对着前男友说我来姨妈了,她没社牛到那个地步。
盛辞抿着唇角,看着她压着小腹的手,眼神闪动几分,但也没问什么。
要不要再去睡会儿?我去做早餐,做好再叫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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