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约是想听故事,可惜他没有。谈怿遗憾地摇了摇头:还没有。
言真有些失望,但也不意外,点点头,也是。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说完,她也不再问什么,靠向另一侧的车窗,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拉开了一大段。
她这会儿倒不像是醉了,谈怿见她望着窗外出神,他敛了笑意,沉声说:我以为我们是一种人。
自我,冷漠。
视个人利益高于一切。
言真微顿,收回视线看他,半晌,她说:是的,以前我们是一样的。现在不是了。但具体什么时候不是的,她也不太清楚。
谈怿见她脸色不好,有些忧心地握了握她的手:很难受吗?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了。
太阳穴隐隐发胀,言真闭了闭眼睛,从他手中抽回来,探了探额上的温度,略烫。
谈怿给Anna拨了个电话,让她叫个私人医生到酒店去待命。
言真想说没有这么夸张,但她张了张嘴,突然懒得出声。
私人医生的话题之后,谈怿紧接着开始交代关于刚才会议的后续注意事项。
他真是个工作狂。
摇摇头,言真将额角贴在车窗上,感受着舒适的冰凉。
很快到了酒店,谈怿搀扶着言真下车,进了大厅,等电梯的时候,他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似乎又有电话来了,言真感觉到他口袋里传来震动。
她强撑着离开他身边,自己扶着电梯墙,对他说: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
谈怿似乎有些犹豫,我送你到房间。
言真摇头,不用了,没几步路,出了电梯就到了。
谈怿皱了下眉头。
言真接着道:私人医生也取消好了,我只是困了,睡一觉就会好。我可不想一会儿睡着了又被敲门声吵醒。
她语气轻松,好像真的没事。
电梯这时来了,言真独自走进去,按了楼层,唇角勉力牵出一丝弧度,我先上去了,拜。
谈怿心头有种奇怪的预感,说不清那是什么,他想自己是应该跟她上去的,可脚莫名被钉在地上。他只能对她叮嘱:那你好好休息,我忙完过来找你。
嗯。
电梯门缓缓合上,金灿灿的狭窄空间里,终于只剩言真一个人。
笑容垮塌,她疲惫地靠向一旁。
电梯直达27楼。
门打开,休憩了片刻的言真走出电梯时仍觉有些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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