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言执最特别的地方。
言真放下杯子,淡淡说:我没有伤神,只是对他有点愧疚。
为什么?上次见面,我看他成长的不错。很酷,也招女孩子喜欢,而且能出入那种地方的,经济也不会太差。这跟你当初的希望不一样么?
谈怿着实不能理解她的心情,即便是当初你走的时候,不也已经为他安排好了
他话到尾声,对面的女人抬眼望过来,冷冽的眼神让谈怿眉头一皱。
点到为止的提醒,她很快移开视线。
可顿了顿,谈怿还是继续说:我不懂你还有什么好愧疚。
言真面容清淡,声音更是:你不需要懂。谁都不需要。
空气安静了一瞬,谈怿眉间的皱褶愈发深。
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恰巧这时工作电话进来,谈怿内心烦躁,不太想接。挂了一次。
第二次打进来的时候,言真听见他短叹了一声,随后便拿着电话起身到一旁,抱歉,我接个电话。
言真没有吭声。实际上他也不需要她应允,在工作与任何事之间,他永远会选择工作。
杯子喝空了。
服务生还离得很远,言真自己倒酒。又喝完一杯,谈怿的电话还没结束。
她再倒。
刚拿起来要接着喝,她也有电话进来。
这支国内的手机上联系人至今还不超过五个,陌生的号码映入眼帘,言真的指尖在挂断和接听之间徘徊了一下,还是接了。
果然,是言执。
电话里的男声低沉,周遭异常安静,在哪。
言真抿了口酒,开口时嗓音带着些湿润的哑,吃饭。
对面顿了一下,像是有些意外,你喝酒了?
他耳朵倒是尖,她嗯了一声,有事吗。
她很冷淡,他听出来了,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说话方式,声音低下来,我来接你,你现在的位置发给我
抱歉,是Anna,她一定要我们现在赶回去开会谈怿挂了电话,一边解释一边回到餐桌旁边,见言真举着手机,他声音停住。
与此同时停下的,还有言执的呼吸。
那微弱的气流仿佛被什么切断,电话那头忽然一片空白。
言真淡淡说:你听见了,不用来接我,我们还有事。
话音一落,通话结束。
看一眼被挂掉的电话,言真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兀自举杯,来吧,喝完最后这杯就回去干活吧。
*
酒店二十七楼。
推着清洁车的服务生经过某个房间门口的时候,被等在房门外的那个男人吸引住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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