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视若无睹,淡定解释:昨晚没叫到车,碰到他从地星出来,亏他载我一程。言先生两个字有点绕口,她叫不出来,思索了下,还是用了他现在的英文名称呼他,IZZY人很好。这样说起来,我们确实认识。
施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谈怿不晓得他们昨天已经见过面了,见状不由俯身在言真耳边问:怎么回事?
他一靠近,言真便觉一股强力的视线射了过来。
有外人在,她只得同样贴在谈怿耳边低声说:路上再跟你解释。
谈怿不疑有他,点点头直起身来。
两个人如此自然的亲昵靠近又分开,有人看在眼里,周身气息愈发冻人,那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几乎要凝为实质。
一旁看戏的施浪这时大概摸清了人物关系,适时地跳出来打圆场。
嗨嗨嗨,朋友们,我就是施悦的哥哥,我叫施浪。他一手勾着言执的肩膀,一手挽着施悦,硬生生将他们俩从中间冲开,热情的对着言真说:既然大家都认识,不如待会儿我们一块出去玩儿吧!
言真不说话,谈怿替她答:时间不早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儿吧,我们就不参与了。抱歉,我们先走一步。说着,他伸手揽住言真的后背准备离开。
两人从言执身边经过,谈怿特意在中间隔开了他与言真,不料他们正要步上台阶,身边的言真身形忽然猛地一顿。
回头,是言执从身后攥住她的手臂。
他用的力气之大,言真忍着痛蹙了蹙眉。
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挑衅姿态看着她,声音冰凉:你不敢去?
言真抬眼看了他良久,反手挣开他的束缚,眸光很淡:你几岁?敢不敢这种幼稚的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你难道不了解激将法对我没用?
言执冷笑,了解?我们不是昨晚才认识,怎么谈得上了解?
他故意拆穿她先前的话,想看她露出下不了台的窘迫。
那会让他感到一丝丝快意。
可言真是谁呢,在他面前,她从来没输过。
她用成熟女人看一个胡闹小孩的眼神看他,充满宽容的同时又夹带着某种潋滟的诱惑,片刻,她勾起唇,褐色眼眸中清透的波光流转,精致的眼线拉长了她眼尾的妩媚与娇柔。
她淡淡说:是的,你不了解我。即便我们认识不止一个晚上。
话音落下,言执瞬时收敛了所有表情,眉目间只剩一片幽深的晦暗阴影。
言真不再看他,转眼望向一旁仍在状况外的施悦,抱歉地笑了笑,今天太仓促,下次我再请你吃饭。顿了顿,她强调:我们单独。
话罢,她转身到谈怿身边,与他一道步上台阶,没有留给言执任何一个眼神。
回廊下月色正好,不远处有潺潺流水连绵不绝。
言执朝着言真离开的方向,面目阴沉无比,半晌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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