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瞧见他红印子还没消的脸,“你他妈跟人打架了?”
薄闻舟没答话,强硬地把不情不愿的儿子塞进车里,沈非看他自己没有上车的意思,“我帮你送孩子,你上哪儿去?”
薄闻舟踩上大马路,把外套搭上肩膀,头也不回地扔下一个地名,“艾利斯。”
沈非坐进车里,扭头看眼后座眼泪汪汪的小豆丁,郁闷地踩下了油门。
他火急火燎地把孩子送到爷爷奶奶那儿,又急忙驱车往别处赶。
跟宜城的西餐厅一样,艾利斯是他跟薄闻舟年轻时一起开的店,只不过是间酒吧,大学毕业以后,他做了商人,薄闻舟做了学者,都已经不再是喧哗热闹,敲锣打鼓的角色,酒吧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盘给了别人,大约是接手的人太懒,这么多年过去,店里的装修摆设,哪怕都已经过时很久,却依然什么都没有变。
沈非走进喧闹的大厅,薄闻舟正坐在吧台上,一个人坐着喝白水,一瓶酒也没开。
他笑也不是,乐也不是,“小二十你玩玩颓废还说得过去,快三十了还这幅死相给谁看呢。”
“我今天……跟人表白了。”
沈非一愣,反应过来笑得肚子疼,“怎么样,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我这样子像成功?”
沈非听了更笑,“人家嫌你,还是嫌你拖家带口?”
薄闻舟跟他碰了一杯,“不知道。”
沈非瞧这样子,也猜到他这回八成是当真了,他出声安慰道,“男人求偶,自尊心就不要太强了,我当年追你嫂子不也是死缠烂打才到手,一次失败就十次,十次失败就一百次。”
薄闻舟也笑,“你说的是当年吧,换你现在还做得到么?”
沈非坦然摇头,“做不到,从前不要脸,现在年纪大了,脸比命都金贵。”
“我甚至想不出哪里做错了,我从没见他这么生气过,是我……用词不当?是我太过轻浮?还是我根本就误解了他的意思?”他说完最后这句话时,忽然愣住,用词不当可以换句话再说,太过轻浮可以稳重地再来一遍,可如果真的是他从一开始就误解了对方的意思……
沈非说不惊讶是假的,但感情这档子事儿,旁观者再清也没用,更何况他离得八丈远,连旁观者也算不上。
“冲动是魔鬼,你说你找对象也得事先摸清楚状况吧?一辈子没跟谁表过白,表完先挨上一巴掌,拍电影呢!”沈非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听老同学一句话,都这时候了,就别学小年轻找真爱了,真爱就那么一会儿,过后柴米油盐,都是说不完的磕磕绊绊,找个贤惠的女人,成个家,对你对孩子都好。”
“别说了,我头疼得厉害。”
很多事情都会无疾而终,爱情也一样,魏淼什么也不怕了,他不要薄闻舟了,也就不再害怕他知道自己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所以余正鹏再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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