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渍话未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心里用真话补充了下半句:其实一直都没什么感觉,再用假话饰以抱有歉意的笑容:
“嗯,可能还不是时候吧。”
罗新闻言叹气,他说:“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沈石渍听出他还没彻底放弃,但也没说什么。罗新于是开车送她到家门口,俩人回去的路上聊了两句,但也渐渐归于沉寂。确实是没什么可聊的。沈石渍这时候又想起自己的话。
当然他们可以假装很热情,不停地用话语填满这个空间。可那有什么必要呢?他们对彼此心知肚明。
年龄上来了,也愈来愈疲于这些社交辞令。面具戴久了,不摘也能漏出叹息。
但再平淡的夜里也会发生插曲。沈石渍从车里出来时听见罗新又开玩笑:“沈石渍,要不你把刚才那个女孩介绍给我吧?反正她也挺漂亮的。”
沈石渍砰地关上车门,语气冷到了极点:
“罗新,我就当你是喝醉了。你再敢提一回刚才那话,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罗新震惊地看向沈石渍,沈石渍踩着高跟鞋扭头就走,这是他印象里沈石渍头一次因为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像是踩了地雷。
他挠了挠头,这下该轮到他困惑地踩下油门,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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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石渍满脸倦容地从电梯里出来,路过岸小真家门口时,她停下,想了想,又看了看手机里的时间。
九点,还早。她于是按响了门铃,心想岸小真这小孩该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
过了好一会门才被打开,岸小真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哑着嗓子问:“十字小姐……怎么了吗?”
沈石渍心想这小孩作息真的就这么健康啊,难怪现在能长这么高。她上下看了看岸小真,她穿着套棉质睡衣,人香香的,看来才洗过澡。
沈石渍下意识嗅了下,发现自己很喜欢这股味道。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说:
“我就是想来道个谢,顺便说声对不起,让你冒雨跑这么远过来,不过我现在好像又打扰到你休息了……你还是赶快去睡吧。”
说罢她就要走,而岸小真却突然伸出手拉住她:“你有话要和我说。”
沈石渍停下,她回过头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岸小真打了个哈欠,转而有点执拗地回答:“我就是知道。”
沈石渍于是无奈,她的手耷拉下来,若有若无地触着岸小真的手背,岸小真看过去,耳旁是沈石渍有点迟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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